顧澈:“汐汐,你彆鬨了,我們都是為你好。”
“不用!”沈汐神色自若,但是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坦然,“你無非是怕彆人說你喜新厭舊,朝三暮四,你們處處都為自己,卻張口閉口為我考慮,也太虛偽了。”
顧澈急著:“你想多了,汐汐,我們真的是為你好。”
秦瑜卻不置可否,“真是蟪蛄不知春秋,都什麼時候了還掛著世家高門的架子,甚是矯情,我原以和你說清楚,可是你卻想這麼些,好像我們要謀害你什麼似的,和離你就是棄婦,何必賭氣較真,有苦硬吃呢?既然我的好意你不聽,隨便你怎麼折騰吧,我秦瑜是看上了他,我大方承認,不管彆人怎麼說,我都擔著。”
沈汐戳破她的偽裝,“你既然不怕彆人說什麼,那你來找我做什麼?”
秦瑜上前兩步,麵上難看地都能黑出水來,“隻怕有人隻是借著和離的名頭,博得大家的憐惜,阻撓我們成親,我們奮勇殺敵換來的婚事,不容你這樣攪渾水。”
沈汐冷笑,“話不投機半句多,你們是為國殺敵,我不願惡語相向。”
她也是武將出身,將士們在她眼裡都是奮勇真誠的,她不想因為男男女女這點事惹得說出啥不中聽的。
“寧兒!送他們二位出去。”
寧兒一推門進來:“顧小侯爺、將軍,請吧。”
顧澈冷冷地瞪了沈汐,但她並沒抬頭。
“姑娘,我們很快就能離開了,你再忍忍。”
“皇上說聖旨很快就到,也不知是哪天。”沈汐真是離心似箭。
當時賜婚時,她特彆想見秦瑜,因為她是難得的女將,很有崇拜之心,覺得她定然不是那種願二女共事一夫的人。
但見了人,簡直是失望。
他們的婚事還有兩個月,但侯府中能籌備的人,就是她,還有大嫂。
當然,她一定不會幫顧家人娶媳婦。
婚事落到大嫂頭上,但是大嫂叫來全家人商量,顧老夫人還讓叫了沈汐。
主要就是商量聘金的事,大嫂叫大家來。
顧侯爺知道,之前要娶沈汐時,顧老夫人常年吃藥,又有幾個庶子敗家,沒有其他的營收,家底並不厚實,隻拿了六百兩聘金和幾箱普通的首飾。
倒是陪嫁,光是家具布料首飾就裝滿了一個屋子,還有房屋、鋪子、地契。
這半年,是沈汐用嫁妝貼補,又親自請白神醫出山,靠藥吊著。
要不,隻怕根本都等不到人從戰場回來。
顧澈見大家不語,便拿來查看,然後問大嫂:“八千兩聘金,金鐲、玉鐲、頭麵、綢緞,這有什麼難的嗎?”
“什麼難?”大嫂冷笑,“可惜府上,根本連八百兩的銀子都沒有。”
顧澈一臉驚異,“怎麼可能?汐汐,不是你管的賬?錢呢?”
“你以為咱們侯府是什麼家境殷實的大戶嗎?這座府宅,是祖父時先皇賜的,父親官俸超不過一千兩,而你和你哥哥普通武將,官俸能比父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