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汐!”顧老夫人咳嗽得很是磁石,當然,是因為剛吃的白神醫的藥。
沈汐抬眸掃了她一眼,“您有事?”
顧老夫人一派過來人勸慰的表情,“汐汐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你進宮去麵聖實屬多此一舉,你想想,秦瑜如果嫁到侯府,以後光宗耀祖的事就是他倆去拚殺,你也能跟著得到好處,你何苦這麼想不開?”
沈汐點頭,“老夫人所言甚是。”
老夫人看她又恢複了些以往的懂事,於是接著:“不過八千兩銀子,加上零碎的物件首飾,也就兩千兩,這銀子你出一下,我們侯府都念著你的好。”
沈汐點頭,“行。”
顧老夫人見她點頭,籲了口氣,無非也就是賭氣,換上一臉笑容:“打到底是汐汐賢惠,你將心放肚子裡,如果澈兒對你不好,我找他算賬!”
大嫂在一旁急得臉都綠了,著傻姑娘怎麼能用自己的錢給男人再娶妻呢?!
沈汐卻看著大嫂,“八千兩聘金,兩千兩聘禮,酒席呢?”
大嫂一臉氣憤,“也得要個最少四千兩,你也出?”
她自己犯傻,那就讓她犯傻吧。
沈汐說:“行,讓小侯爺給我寫張欠條,我就讓人去準備銀子。”
除了大嫂,其餘人都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顧老夫人,“笑話!哪裡有夫君給妻子寫欠條的?”
沈汐假裝疑惑:“如果不寫欠條,怎麼證明是借?娘,你不是說借我的嫁妝麼?寫欠條免得以後說不明白,要是沒有欠條,以後拿什麼做憑證?”
顧老夫人氣得像個鼓滿氣的青蛙,“我剛誇了你識大體…”
“哪有夫君娶親,跟原配要錢做聘金、準備聘禮、酒席的先例啊?如果讓人知道了,夫君的臉往哪裡擱!?到時候夫君不會罵我多管閒事?!害他顏麵掃地?!你說是吧,娘?”
“你!你!…”顧老夫人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來什麼,倒是咳嗽起來。
“難道為夫君和侯府名聲著想,不是識大體?”沈汐彎腰給她拍了下,“娘,您昨天剛吃了藥,彆動火氣,藥效隻能維持四天,四天之後,白神醫不會再來了。”
顧老夫人一下緊掐著她的手腕,“你怎麼如此狠毒?竟然不讓白神醫給我看病?!”
顧蓮急得上前推了沈汐,顧老夫人差點被帶了出去,那緊抓沈汐手才才被迫鬆開,“沈汐,你是想讓娘死嘛?”
沈汐站穩,顧蓮隻覺得一股厲氣直接襲來,嚇得她往後踉蹌著,靠在床邊坐了下來。
沈汐走到她跟前:“三小姐慎言!我可沒那麼大膽子殺人!是白神醫自己說不想來,你們自己去問他,他愛不愛來是他的事。”
說完,就起身離開。
顧老夫人根本不信沈汐的話,但還是讓人去藥王穀請白神醫,可是白神醫隻讓醫徒出來告知。
派去的小廝回來逐字逐句回了顧老夫人,“侯府為人處事老朽實在難以認同,煩請以後不要來找他,替這樣的人續命,他怕折壽。”
顧老夫人將手裡的那盞茶直接摔到了小廝身上,“定是她不讓神醫來的,竟沒想到是個毒婦,當時澈兒迎她入門時還以為是個溫順懂事的,這半年竟沒看出來這麼能裝,這是殺人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