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她爹秦海之前是平南侯舊屬,因為打仗傷了腰,就賦閒在家。
秦瑜能上戰場,秦海自然有些安慰,覺得秦家還有人替父從軍。
平妻一事他當然不同意,但是皇上已經賜婚,秦瑜說沈汐大度寬容,他沒辦法也沒言語。
但是秦夫人對這事很上心,不止見人就炫耀,聘銀和聘禮也張開口要最高的。
門外狗叫幾聲,秦瑜開門,顧澈閃進去。
二人一見麵如膠似漆,“怎得大半夜來了?”
秦家地方小,他們這個院子,就她和大哥大嫂住。
她怕大哥大嫂聽見,聲音很小。
“秦瑜。”
顧澈一臉嚴肅,“我要休了她。”
“啊?”秦瑜愕然。
“娘病了,我去請白神醫,但是他避而不見,定是她從中阻撓。”
“那你娘好了嗎?”秦瑜著急。
“我請了禦醫,眼下安穩下來了,但是禦醫說隻有白神醫才能救得了,白神醫和平遠侯是至交,沈汐不讓,他自然聽。”
秦瑜恍然大悟的表情,“她是以命相挾,不讓我進顧家門是吧?”
“對,我已經跟她表明態度了,要休她出門,但我不想要她的一分錢,我不是欺負人,是她欺人太甚,我才…“
顧澈說著自己的理由,怕秦瑜說他仗勢欺人。
“她這屬於因為妒忌,而心生怨懟,不惜謀害長輩性命。”
“這麼說,你是讚同我的,是吧?”
秦瑜內心瘋狂想著。
她不看重名分,此刻休妻隻怕會抹黑自己的形象。
可是沈汐那舉手投足間的大氣端莊,笑起來時的恬淡清雅,卻透著無辜又嫵媚的無儘風情。
她這樣最後裝無辜的狐媚子,隻怕顧澈早晚會讓她迷得五迷三道的。
如果沒有她,自己就是當家正妻,爹之前不同意不就是說自己雖然是平妻,但是依舊名不正言不順,低人一等。
如果這樣,爹就沒什麼擔憂了。
況且,誰不願意自己是那個唯一呢?以前不是沒辦法嗎。她對他動情了,才知道他早已婚配。
想著一個隻知家宅爭鬥的嬌小姐,她並不當回事。不就是家宅裡料理事務的管家似的。
這些皆是以前沒見過沈汐時的想法,但是自從見了沈汐,才感受到她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容易拿捏。
那與其給自己添堵,真就還不如一刀切。
她頷首點頭,“她如此心機叵測,那就聽二郎的吧,嫁妝,被夫家休的,是不能帶走一分的。但你如果讓她帶走,是你寬仁,你自己定奪。”
“我一分不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