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當時被他罵的啞口無言,沈汐想起來就拍手稱快,“得虧叔父和堂弟在,幫我出了口惡氣。”
堂弟聽見沈汐在說,忽然間跑到她跟前,“姐,我再怎麼厲害也沒爹厲害,當時顧老太太看我讓人搬那對玉佛時,她撲上來說什麼都能搬走,就這對玉佛不行。爹直接對顧小侯爺露出無奈的表情,這是太後給汐汐的,你們沈家是不想活了嗎?竟然還打上太後的主意了?
姐你不知道,當時顧小侯爺那張臉紅了綠,綠了白,他羞著那張臉去扯他娘,說兒子會給你掙的,娘,放開。姐,你不知道她都說出什麼狗屁倒灶的話來。她說不信能有什麼好兒郎能看上你,能看上你的也是衝著公爵之位來的。我爹直接說不勞煩你老操心了,自此以後沈家與你們顧家井水不犯河水,還望悉知。
那顧澈還讓我轉告,說希望你有朝一日不後悔今天的選擇。”
沈汐不動聲色,“他想多了,沈家的人向來落子無悔。”
堂弟沈安點頭,“是啊,誰跟他們顧家似的,出爾反爾,還號稱自己是善戰之師?!還不是靠伯父之前的那些舊部抬舉他?!”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咱們以後過自己的日子。”
“對,我姐說的對。”
沈二叔對沈汐頻頻點頭,是沈家的女兒。
劉嚒嚒和李嚒嚒又找人牙子,采買了些家仆,有男有女,還找了花匠和喂馬之人。
現在的南國公府,雖然隻有一個主子,自然該有的都得一應妥當,場子先得撐起來。
滿上京都等著看主子的笑話了。一個剛過及笄的小丫頭片子,怎麼能頂門立戶呢?
說出去都笑掉大牙。
也就是皇上垂憐,刻意給她一層保護色罷了。
以前的平南侯府,不管是灑掃院子的,還是到貼身伺候的,每一處的,都規矩有禮,隻是當年都被打發走了,現在需要重新再買些慢慢培養。
姑娘一直就寧兒一人伺候,想著需要給姑娘再物色幾個小丫鬟。
牙子知道沈家姑娘剛剛和離回府,都想打聽打聽,但是南國公府的人都像鋸了嘴的葫蘆,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的。
這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牙子不禁心裡感慨。
現在南國公府正亂著,新買的丫鬟小廝不能馬上就能教好,沈二叔家父子就是幫忙在府上坐鎮,有主子在,那些新人也收斂些心性,以免亂說什麼話,南國公府可是處在風口浪尖上,不能讓她們混說些什麼傳出去惹起什麼風浪就不好了。
具體安排事情還是劉嚒嚒、李嚒嚒和寧兒她們三人商量。
反正這兩個月,南國公府就整理內務,避免人登門拜訪。
有叔父父子二人幫她盯著,沈汐也好安心陪伴外祖母身邊。
心裡的人都讓劉嚒嚒耐心教導,遵守規矩,受禮知禮。
賬房是叔父幫忙找的,他在這是個行家,給她尋的人也是老實本分,做事妥帖。
其他的各個位置,內院、外院的也都各司其職。
內院貼身伺候的,還是之前那些人。
外院伺候花木的、護院的、後廚的、打雜的、灑掃的都從外邊尋了人....也都一一都仔細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