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是她們小家子氣,財迷心竅想著中飽私囊,所以才失了禮數,造成這窘迫的喜宴。
她內心都已經狂怒了,但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不想大發雷霆,隻想著等明天找那二人算帳!
她雖然不計較家宅瑣事,但是作為顧家名門正娶的當家主母,她豈能惹得了這樣刻薄以待新媳婦呢?
回到房內,她臉色越來越難看。
得知顧澈和沈汐和離,她想著那她就是永昌侯府的唯一正妻,她內心期待無比,而且這親也是戰功實至名歸的皇家賜婚,她又是大夏唯一的女將軍,得此殊榮者,全大夏僅她一人而已!她點的婚禮必得舉城豔羨,與世無雙。
當然,今日到訪的人確實各個大大有來頭,宗室貴人無一不登門獻禮,滿朝文武也都帶著夫人小姐獻上賀禮,比沈事入府時排場還要大一些。
她本覺得大家都落座後,敬酒時好好和他們都結識一下,展示一下自己的風采,尤其吏部、兵部的大人,因為她還沒有收到自己軍銜的認定,她心裡急切。。
可是她的想法還都沒有開始,就叫王氏的小氣搞沒了,讓她被全上京的人恥笑,要是沈氏聽說了,指定笑得比誰都大聲。
一想到沈汐那嘲諷不屑的臉,她怒氣衝上頭頂,一下將桌上的酒菜掀翻在地。
權貴走得一乾二淨,隻那些士兵在猜拳拚酒,顧老夫人看著差點栽倒在地上。
府上眾人也是小聲蛐蛐,還沒見過這樣的喜宴呢,而且皇上都被氣走了。
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這永昌侯府的喜宴怕是成了上京城裡赫赫有名的一大奇觀了。。
顧澈尋到大嫂王氏,壓了半天的怒氣一瀉千裡,一掌拍在桌上,“大嫂,你如果對秦瑜有意見你可以直說,犯不著在席麵上讓她難看,現在倒好,客人都走淨了,你讓我以後怎麼麵對京中百官?”
王氏眼淚汪汪,更是委屈,“我就是按照名單來安排的,我怎麼知道一下來那麼多士兵?你這也怪我?以前管家的是汐汐,她辦雅集和宴會,都是照名單張羅,沒有過任何紕漏,誰曉得會來這麼多名單上沒有的人?”
“你彆說彆人!即使之前不是你管的,但這是喜宴能和普通的小打小鬨一樣嗎,你都不知道要預留幾桌?”
“我多留了六桌呢。”王氏轉向顧林,“你大哥知道,我本來想多留個十桌的,他說多留三四桌足夠了,說來的都是非富即貴,喜宴的菜品又都極貴....”
顧林看見夫人被當弟弟的這麼訓斥,很是惱火,“你來凶你大嫂乾什麼?這喜宴夠體麵的了,要不是突然不請自來了那麼多士兵,斷不可能有任何瑕疵的。”
顧澈說,“但多準備些酒席即使來多少人也不會有事,如果銀子不夠你先前告知我,我去籌就是。”
顧老夫人氣得哆嗦,“都彆說了!”
她瞪著長媳王氏,“還有你!彆哭了!我們永昌侯府是喜事臨門!”
王氏偷偷抹了眼淚,可心裡還是難受,誰乾活誰愛嗎,要不是婆婆非逼著她操辦,她絕對躲得遠遠的。
顧老夫人掃了眼還在喝得儘興的劃拳士兵,眼裡的厭惡掩飾不住,可是也就隻有他們了,“你們都陪他們喝杯吧,事已至此,他們也是來道賀的,其餘的等明天再說不遲。”
顧澈勉為其難地扯了扯嘴角,出去敬酒去了。
那些人見隻剩他們了,自然不痛快,覺得他們無非認為他們粗魯,連跟他們一同赴宴都不願意。
讓人輕視,他們也是不痛快,索性多灌了些酒,也都散了,
這場酒席,沒有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