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的沈遂,仿佛回到了剛剛畢業的那個時候,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他不想告訴我的,可卻被我偷偷發現了。他布置的現場好漂亮啊,特彆的浪漫……”
“遊輪上,滿地的玫瑰花瓣,中間鋪成愛心的形狀,懸掛在半空的氣球隨風搖曳,暖黃的燈光透過花瓣灑在地上。”
“……”
“為了不破壞他給我的驚喜,我回到家裡等,但是我等啊等啊,等到天都快黑了,也沒等到他來找我。”
她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到溫莞麵前,衝她比畫著“你知道,我那天是怎麼見到他的嗎?”
“我滿懷欣喜地前往他發過來的地址,見到的,卻是他將我哥哥推入海底……”
“在我離幸福最近的時候,竟是痛苦砸向我的時刻。”
——
溫辰背靠在陽台處的欄杆,手機視頻上的幾人正是前段時間老宅派過來看守季淮靳的那幾人。
“把他們帶回季庭山莊好好的審一審,看看究竟是老爺子還是季青州派來的。”
“手都伸到醫院來了,還真是嫌自己活得太無趣想找點事乾。”低沉的嗓音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冷厲,指尖漫不經心地敲著口袋中的聽診器。
“我知道,不過……二爺這邊怎麼辦?”
“儘量先瞞一段時間,等他身體恢複之後,再想辦法,另外……”
他偏頭看向病房內昏睡的人,聲音低了幾分。
“重新調查當年沈溫敘所在暗網的背後之人,規模那麼大的暗網,頭目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被我們抓住,他的背後,一定另有其人。”
“記住,彆打草驚蛇。”
阿澤神情嚴肅“我知道了。”
“呃……”季淮靳醒來就覺得頭疼欲裂,夢境中的碎片拚命地往腦海中擠,卻什麼都不記得。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頭疼……”
他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確認沒什麼異常稍微放下心。
“頭疼是正常的,你情緒激動導致的昏迷,平靜一下會好一些。”
季淮靳撐著身體坐起來,手指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睜眼看向頭頂的天花板,眼神帶著茫然。
溫辰給他檢查一番後確定沒什麼問題,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直到他的眼神轉了過來,才開口“你……有沒有想起來什麼?”
季淮靳低頭緩了一會,眼神幽幽地飄向他“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了?”溫辰有些激動的坐在床上,卻被季淮靳冰冷的眼神給盯了回去。
“我想起……”
“你不讓我去找姐姐。”
“……”
他徹底無語了,本來就是個戀愛腦,失憶以後,戀愛腦屬性越發強大了。
“我不攔著你,你都要暈到人家麵前了,還姐姐呢,你到人家麵前可彆砸著她”
“彆再把人家給砸得跟你一樣失憶就好玩了。”
“你!”現在的季淮靳隻是個十幾歲孩子的心智,無論是語言上還是見識上都不及二十五歲的溫辰。
他隻能氣鼓鼓地瞪著他,眼神充滿哀怨。
“看什麼看,把藥喝了,治你的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