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吳月梅在外怎麼哀求,門口的保安始終視若無睹,他們其實知道這女人想要什麼,也在草地上找著那兩隻斷指。
但是,好不容易剁下來的,就這麼安回去,那不是白剁了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吳月梅在山莊門外等了三個多小時,離最佳手術時間隻剩不到一個小時。
終於,裡麵的人放話讓她進去。
“淮靳,是二叔二嬸錯了,你不是信佛嗎?你就當做件好事,把你二叔的手指還給他吧。”
吳月梅一進門,就往剛才那片草地跑,七八公裡的距離讓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趕到了,可草地上哪還有手指頭的影子,就連剛剛那攤血跡都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她發瘋般衝到傭人身上,逮誰都問有沒有見到她的手指頭。
傭人們都向她投去鄙夷的目光,像看傻子般看她。
“這哪來的神經病啊,手指頭就長她手上,還管彆人要手指頭。”
“就是啊,腦子瘋了吧。”
“我聽說,他們是二爺的親戚,今天在這厚臉皮的坐了一下午呢,本來二爺也沒說啥,但好像是因為得罪了咱們夫人,才叫二爺把手給剁了的。”
“唉唉唉,我知道,我那時候剛好在主樓打掃衛生,你是沒看見,那一攤子的血,費老大勁才弄乾淨的。”
“我看他們,就是活該,沒事跑咱們這擺威風了,活該手指剁了。
“就是。”
“就是……”
站在一旁的管家聽她們都說完後,出聲阻止“都很閒是嗎,這可是二叔夫人,也是你們能議論的,還不趕緊乾自己的活。”
背後,趁著吳月梅看不見的地方,給他們豎了個大拇指,隨即若無其事地扶起坐在地上的吳月梅。
“二叔夫人,快起來吧,二爺有請。”
季淮靳並未說話,隻擺了擺手,阿澤就拿上來一個盒子。
打開一看,赫然是季青州的那兩根斷指。
“二嬸,快拿去醫院給二叔吧,再晚點,真該接不上了。”
吳月梅拿起斷指就往外跑,絲毫沒注意捂嘴偷笑的沈遂。
“你現在也是學壞了,居然讓人在斷指上加點料。”
溫辰可是親眼看著沈遂讓傭人在斷指上做了手腳,這跟季淮靳待久了,都被帶壞了。
“就算是塗了點東西,醫院到時候也會消毒清理。”
“不過……能惡心他們也是好的。”
“誰說她能帶著斷指走出大門的。”
“什麼意思?”
他突然覺得沈遂像隻披著羊皮的狼,暗戳戳的不知道在策劃什麼陰謀。
“跟我來。”
三人來到二樓的陽台,遠處望去,正好能看見吳月梅奮力地往外跑,這場麵甚是感人。
當然,前提得忽略她那跑得像企鵝似的那兩步。
“好戲,就要上場了……”
吳月梅眼瞅著就要到大門口了,路過花園時,不知從哪竄出兩個大狗,直直地就朝自己衝過來。
她來不及閃躲,被撞得一屁股摔在地板上,疼得直哼哼。
“哎呦,我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