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淮靳的逼問下,阿澤選擇性地說了一些。
“當初您和夫人吵架,夫人將匕首刺進您的胸口,您當時昏迷了好幾天,等再回來時,這些照片便被夫人撕了個粉碎。”
他可不敢把真相說出來,夫人和二爺有現在的和諧畫麵,都是因為二爺失憶才換來的。
沒人知道季淮靳什麼時候能恢複記憶,但如果,恢複記憶後注定要回到之前的惡劣的關係,那他希望這段時間能儘可能的延長,讓二爺能多些輕鬆快樂的時光。
——
京北監獄。
蔣媛媛因盜竊他人物品、聯合他人做公司假賬、侵權等,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
這天,蔣媛媛照常在監獄,獄警突然把她帶走說有人要見她。
探視室的玻璃擦得很亮,蔣媛媛身上穿著死氣沉沉的囚服,手指上的皮被撕得亂七八糟,原本靠誇張妝容勉強遮住的發黃的麵容,此刻完全暴露出來。
她盯著眼前的大門,眼神空洞,直到一道身影走來,她才機械地抬了抬眼皮。
門口進來個戴著口罩跟墨鏡的女人,把整張臉遮擋得嚴嚴實實。
“你是誰?”
蔣媛媛開口的聲音有些嘶啞,眼神也沒有絲毫波瀾。
“監獄裡的日子,不好過吧。”
低沉的女聲透過口罩傳來,聲音刻意壓低。
她抬起頭,仔細分辨著眼前人的聲音,總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見我?”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讓你……早點出來。”
探視室裡的獄警被眼前的女人花錢打發了出去,整個房間隻有她們兩人。
聽見此話,蔣媛媛的手猛地扣住桌麵,眼中迸發出貪婪的光,映得她此刻的臉更加怪異。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是有目的,但她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要能趕緊離開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你可以選擇相信我,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要對付的人。”
“是沈遂!都是這個賤人,我才會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她實在是不想繼續待在這了,同個監舍的人都合夥欺負她,把她的飯搶走不說,還經常在半夜把她的被子扔到廁所裡。
不僅要在大冬天的時候幫她們洗衣服,還要被她們給毆打。
“喂,讓你給我洗的衣服洗了沒。”一個肥胖的女人對著她的腿踹了一腳“跟你說話你聽見沒,聾啦!”
女人突然伸手,按著她的頭往床鋪欄杆上磕。
“臭婊子,進了監獄還裝清高,呸!”
她蜷縮著蹲在地上,任由她毆打自己,她不敢反抗,隻要她反抗,迎來的是更加狠毒的毒打。
“我……我馬上就去。”聲音細若蚊蚋。
冬日裡在冰水中洗滌衣服,手指凍得又紅又腫,全是凍瘡。
回憶起這些,她就下意識地抖了抖身子。
“你需要我做什麼。”
“你隻需記住,是誰讓你淪落到這步田地。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看出她眼中疑惑的眼神,女人張嘴緩緩開口“你恨的是沈遂,而我要對付的,是她背後的人。”
說完,起身走出大門。
“你到底是誰?敢開找我,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嗎?”
女人摘下裝備,口罩和墨鏡下的那張臉讓蔣媛媛震驚在原地。
“居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