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凡推開警戒線,潮濕的巷子裡彌漫著血腥味和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水味。這是三個月來第五起同類案件了。
"唐隊。"警員小李臉色發白地迎上來,手裡拿著記錄本,"和之前一樣...睾丸被摘除了。"
法醫老陳蹲在屍體旁,頭也不抬地說:"切口整齊,專業手法。和之前四起一樣,用的是手術刀,一刀切斷精索,幾乎沒有多餘出血。"
唐雲凡戴上手套,蹲下身查看。死者是個四十多歲的壯碩男性,西裝革履,此刻卻以一種詭異的姿勢仰躺著,雙腿張開,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像在懺悔。褲子被褪到膝蓋處,下體血肉模糊。
"身份確認了嗎?"
"張建軍,45歲,建材市場老板。"小李翻看記錄,"離異,前妻曾報過三次家暴,但都撤訴了。"
唐雲凡皺眉。前四個受害者也有類似背景——第一個是大學副教授,曾被指控性騷擾女學生但證據不足;第二個是健身房教練,有多名女性會員投訴他性侵但因證據鏈不完整未被起訴;第三個是夜店保安,涉嫌參與輪奸但受害者拒絕作證;第四個是網紅主播,被控迷奸女性但用錢擺平了。
"都是些人渣。"小李低聲說。
唐雲凡瞪了他一眼:"不管他們做過什麼,都輪不到私刑處置。"
老陳站起身,摘下手套:"有個新發現。凶手這次留下了點東西。"他拿出一個證物袋,裡麵是一朵乾枯的紅蓮花。
唐雲凡接過證物袋,紅蓮的花瓣已經發黑,但形狀完整,像是被精心保存過。
"紅蓮..."唐雲凡若有所思,"查查最近有沒有什麼以紅蓮為標誌的組織。"
現場勘查持續到深夜,但和之前一樣,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沒有指紋,沒有腳印,連手術刀的握柄都被擦得乾乾淨淨。唯一的線索是那朵紅蓮,和受害者們相似的背景。
回到辦公室,唐雲凡盯著牆上貼著的五名受害者照片和資料,試圖找出更多聯係。
"唐隊!"小李興衝衝地推門進來,"查到紅蓮了!是一個極端女權組織的標誌,全稱"紅蓮女性自衛聯盟",主張女性對男性暴力進行"對等報複"。"
唐雲凡接過資料:"創始人是誰?"
"沒有明確創始人,但有個精神領袖叫周雪,是市醫院的護士長。"小李遞上一張照片,"42歲,未婚,婦科護士長,精通外科手術。"
照片上的女人麵容清秀,眼神卻冷得像冰。
"查查她和這些受害者的關係。"唐雲凡直覺這個周雪不簡單。
第二天,老陳帶來了屍檢報告:"所有受害者都被注射了麻醉劑後再被摘除睾丸。麻醉劑是醫院常用的丙泊酚,但..."老陳推了推眼鏡,"我在傷口邊緣檢測到了一種特殊香料成分。"
"香料?"
"對,一種常用於烹飪的香料,叫肉豆蔻。"老陳解釋道,"很奇怪,凶手似乎在摘除...器官後,用這種香料處理過傷口。"
唐雲凡突然想起什麼:"小李,第一個案子的現場報告裡是不是提到死者家裡燉著湯?"
小李翻找檔案:"對,廚房裡有一鍋燉了一半的牛肉湯。"
"查查這些受害者家裡是不是都少了...某些食材。"唐雲凡的聲音有些發緊。
調查結果令人毛骨悚然——每個受害者家裡的冰箱都少了一些肉類,而根據鄰居反映,案發前後都聞到過燉肉的香味。
"她不會..."小李臉色煞白。
唐雲凡麵色凝重:"申請對周雪的監視和搜查令。"
就在他們準備行動時,醫院傳來消息——第六個目標出現了,但這次凶手失手了。
唐雲凡和小李立刻趕到醫院。病床上躺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麵色慘白,瑟瑟發抖。
"王先生,我是刑警隊的唐雲凡。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