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擎蒼的副手，一個麵容精乾的男人，立刻開始宣讀一份冗長的報告。
數據詳實，論點明確，核心思想就一個：收縮戰線，放棄白澤時期製定針對“寂滅冰原”等高危禁忌區域的探索計劃，將所有資源集中用於內部鞏固和現有防禦。
“綜上所述，在白總無法履職頂尖戰力缺失的情況下，繼續執行高風險探索戰略，是不負責任的行為，是對司者整體力量和人命的極大浪費！”副手的語氣斬釘截鐵。
支持李擎蒼的幾位部門負責人立刻出聲附和。
“沒錯！上次行動損失還不夠慘重嗎？”
“當務之急是穩住我們自己的基本盤！”
“那些古老遺跡和禁忌之地，根本就是無底洞！”
反對的聲音也有，但顯得微弱而遲疑。
負責情報分析的女負責人推了推眼鏡，試圖爭辯：“但是，對寒淵意誌這類遠古威脅的研究不能中斷，否則我們下次遭遇時依舊會束手無策。”
但她的話很快被李擎蒼不耐煩地打斷：“研究？拿什麼研究？拿我們所剩不多的戰鬥人員的命去填嗎？還是說，你有更好的辦法？”他目光如刀，逼視著對方，“或者，你覺得我們現在誰有能力接手白澤的工作？是你，還是在座的哪位？”
那女負責人臉色一白，啞口無言。
會議室裡彌漫起一種壓抑的沉默，大多數人選擇了明哲保身。
李擎蒼似乎很滿意這種效果，他身體微微後靠，目光再次掃過全場，最後，像是才注意到一直沉默的蘇靈一樣，嘴角勾起一絲沒什麼溫度的弧度。
“哦，對了，蘇靈小姐也來了。”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刻意的忽視後的點名，“聽說你恢複得不錯，甚至因禍得福？真是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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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蘇靈身上。
蘇靈能感覺到那些目光中的探究和壓力，但她隻是平靜地回視著李擎蒼，沒有說話。
李擎蒼繼續道，語氣變得“語重心長”：“蘇小姐年輕，經曆這種險死還生，難免有些衝動和理想主義。白總對你多有照顧，你念著他們的好，想為他們做點什麼，這份心情我可以理解。”
他話鋒一轉，聲音陡然變得冷硬：“但是，‘司者’不是過家家的地方，更不是講個人感情的地方！我們現在討論的是關乎整個組織存續和發展的戰略！需要的是冷靜、理性和絕對的實力！而不是憑著一腔熱血，就不顧現實地去冒險！”
他盯著蘇靈，眼神如同鷹隼鎖定了獵物，帶著毫不掩飾的警告和威脅：“蘇小姐，你剛剛康複，最應該做的是安心休養，鞏固力量，而不是參與到這些你不熟悉、也承擔不起責任的決策中來。有些水，太深，不是你該趟的。有些話，更不能亂說。”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和敲打了。
意思再明顯不過：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乖乖閉嘴，安心當你的花瓶，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會議室裡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看著蘇靈，想看她如何反應。
是羞憤？
是退縮？
還是不知所措？
然而，蘇靈的反應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她沒有動怒，也沒有退縮，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太大變化。
隻是在李擎蒼話音落下的瞬間，她周身的氣息，驀地變了。
一股極致的寒意，毫無征兆地以她為中心彌漫開來。
她想試試，這個新得到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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