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陸婉婉的房間還比較乾淨，也沒有那股油膩又黏膩的氣味。
她勉為其難地在房間住下。
又去衛生間打了水擦拭皮膚。
小人魚可是很嬌貴的，他們竟然敢把他丟到這種地方來。
那……
陸清妤眸色微閃。
大家都彆想好好睡覺了。
房間床板太硬了。
她硌得渾身骨頭疼。
空氣也太差了，熏得她頭暈眼花。
外麵也太吵了，都已經半夜兩點了街上還鬨哄哄的，是那些男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吃夜宵大聲喧嘩猥瑣大笑的聲音。
小人魚被折磨得渾身難受，像是離了水的魚。
同樣被折磨的，還有陸家彆墅的陸祈年和寧淮琛。
陸清妤身上的不適感無比清晰地傳遞到他們身上。
陸祈年忍無可忍，從床上坐起來。
他失算了。
把她從陸家趕走，受折磨的人還是他。
翌日。
陸清妤不到5點就被係統喊起來了。
中途還因為找不到房間開關磕碰摔了一跤，磕著頭了。
好不容易艱難洗完臉刷完牙，從家裡出來，又碰到了早市裡熬夜熬穿了的小地痞流氓。
幾個人將她堵在巷子口，攥著她的手不讓人走。
陸清妤被弄疼了，試圖掙紮。
幾個小流氓越發得意了，猙獰地大笑起來，試圖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陸清妤露出柔弱之色：“滾開，滾開！”
“你們……你們我報警了！”
幾個小混混應該是剛吃完宵夜，不知從哪個牌場回來，一身的煙酒混合著汗味，味道濃烈又惡心。
誰來救救她吧，真的太可怕了！
她忍不住委屈得想哭。
【彆怕，我會保護你。】係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陸清妤怔然一瞬，身體被係統操控，眼底猩紅色一閃而過。
她臉上的恐懼瞬間消失無蹤，眼底神情冰冷又狠厲：“找死。”
“陸清妤”釋放出強大的信息素，茶色的眼眸不知何時變成了血紅色。
幾個小混混突然捂著身體劇烈慘叫起來，仿佛遭受了偌大的痛苦。
有個小混混甚至疼得受不了了想砸牆自殺。
還有個小混混瘋狂毆打著自己的腦袋。
他們互相毆打著，撕扯在一起，仿佛隻是為了爭搶著什麼。
“陸清妤。”巷子口傳來陸祈年的聲音。
陸清妤眼底的血色迅速褪去，恢複成茶色。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唇角卻無聲勾起。
係統果然露出馬腳了。
陸祈年已經冷著臉走了過來：“你被人欺負了？”
“我……”陸清妤有點茫然地看著互相毆打的幾個小混混。
係統：【他們為了爭搶你，所以開始互毆了。】
陸清妤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是這樣嗎？】
係統：【是的哦。】
陸清妤眸色微閃。
她在流放之地被人欺負得狠了的時候，也會突然迷糊一下。
迷糊過後，那些欺負她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她就突然沒事了。
好熟悉的感覺。
她盯著自己的手，在腦海中問係統：【係統姐姐……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我腦海裡的？】
係統沉默一瞬：【無可奉告。】
陸清妤垂下眼簾蓋住眼底的情緒。
再抬頭時，委屈又淚眼朦朧地望著陸祈年：“他們爭著想要把我帶回家，就打起來了……”
陸祈年也沒多想，冷著臉：“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