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年反應過來,擦掉嘴角的血跡,麵色陰鬱地盯著寧淮琛:“你有病?”
寧淮琛擋在陸清妤麵前:“誰允許你親她了?”
陸清妤:“0.0”
陸祈年突然冷笑:“怎麼?吃醋?你喜歡上她了?”
寧淮琛像是在看神經病:“有病就去治,我不讓你親她的原因,難道你不知道?”
他們都和陸清妤共感,親她,他們都會感同身受。
一想到他嘴唇上的感覺是他媽陸祈年親的,他現在就想一把手術刀捅死麵前的人。
“那個……”陸清妤弱弱地舔了舔嘴唇:“你們不要站在這裡吵架啦。”
陸祈年死死盯著他,像是突然反應過來:“我說怎麼臥室的監控突然被掐斷了,她怎麼突然被親了。”
他上前一把揪住寧淮琛的衣領:“弄她一脖子吻痕的人,是你吧?”
寧淮琛仿佛在看一個瘋子:“你以為惡人先告狀就能抹除你剛剛的所作所為,我親眼所見你還敢抵賴?”
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劍拔弩張地對峙著。
陸清妤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算啦算啦,你們不要再打啦。”
兩人陰惻惻地掃了她一眼。
陸清妤有點緊張地舔了舔嘴唇,眼睛裡帶著害怕被牽連的惶然。
本就被吻得紅腫的嘴唇越發水潤飽滿了,偏她無知無覺,撲閃著一雙茶色的眼睛,怯生生地望著兩人。
他們堵在玄關口,她想去拿那杯水都不敢。
有點渴了……
陸祈年忍了一瞬,將她扯到沙發邊坐好,又將溫水遞到她手裡,厭惡道:“坐這兒彆動,不會波及你。”
陸清妤抱著水杯有點茫然:“好……”
寧淮琛盯著他的動作,眉心皺得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你喜歡上她了?”
陸祈年不假思索:“你又攀咬什麼?”
寧淮琛冷嘲熱諷:“既然不喜歡,你弄她一身口水做什麼?你是狗嗎?圈什麼地盤?”
藏在角落裡默默挨罵的時凜:“……”
陸祈年周身的氣壓又降了幾分:“惡人先告狀,我懶得理你。”
他走到陸清妤麵前,拽著她的胳膊就要把人帶走。
掌下纖細滑膩的觸感讓他有片刻醒神,手下動作下意識輕了點。
寧淮琛攔在麵前:“你帶她去哪兒?”
陸祈年嗤笑出聲:“自然是去不會被狗咬的地方。”
他可不想再經曆一次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覺被人啃脖子啃嘴唇的驚悚感。
一想到這個感覺是寧淮琛搗的鬼,他臉色更差了,恨不得現在就回去把自己渾身上下消個毒。
寧淮琛也顧不得潔癖,一把攥住陸清妤的另一隻胳膊:“你休想把她帶走。”
兩人都沒發現,和陸清妤產生肌膚觸碰的位置,仿佛有什麼吸力,使他們不受控製地握著她纖細的腕骨,越收越緊。
隱秘的欲望和占有欲在無人發覺的角落瘋狂滋生,仿佛要衝破某種禁錮。
陸清妤被兩人架在中間,左右為難:“其實我可以自己待著的……”
“你不能!”兩人異口同聲地嗬斥和厭惡,讓她瞬間委屈地紅了眼眶。
好凶啊。
陸清妤縮了縮脖子,抱著水杯喝了一口溫水。
乾渴的感覺被緩解了許多。
她努力眨了眨眼睛,有點困迷糊了。
這個點她應該已經睡熟了才對。
但這兩人顯然還在吵架。
誰也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