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秋秋帶著徐紫煌和葉骨衣來到了地龍門外。
葉骨衣眸含親近笑意地對著南秋秋說道:“秋秋妹妹,就送到這裡吧。我和天煌住在龍城中心的落雪酒店,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來找我玩。”
自幼特殊的成長環境令葉骨衣幾乎沒有同齡的女性朋友。娜娜雖然和她年齡相仿,但一直都是把她當成主母,態度永遠是畢恭畢敬的。
而通過剛才短暫的相處,她對於南秋秋這位平時嬌蠻但又單純善良的姑娘有些心生好感。
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講究緣分的。比如葉骨衣和南秋秋,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可二人相處起來卻沒有半分生疏感。仿佛二人注定會成為朋友。
“不了,不了。”
聽到葉骨衣的這句話,南秋秋停下腳步麵露警惕地瞥了徐紫煌一眼,連連搖頭。隨即一臉真誠地看向葉骨衣。
“葉姐姐,要不還是你來找我吧。”
“也行。那秋秋妹妹,我們就先走了。”葉骨衣微笑著點了點頭,又和南秋秋道了聲彆,這才攙扶著徐紫煌向著城中心走去。
見南秋秋像防賊一樣防著自己,徐紫煌的嘴角微微抽搐。
“靈依姐,你之前到底和她說了些什麼?”
雖然他不太在意南秋秋對自己的看法,對南秋秋也沒有什麼興趣。但如果讓他莫名其妙地就背上莫須有的標簽,多少會有點排斥的心理。
“我沒說什麼啊,我就隻說我懷了伱的孩子。”葉骨衣笑吟吟地說道。
“你說我會不會一語成讖,真的懷孕?”
徐紫煌頓時啞口無言,視線下移,落在了葉骨衣沒有一絲贅肉的平整小腹上。沉默片刻後,他的神情逐漸變得堅定。
“那我就讓他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人。”
和徐紫煌對視著,葉骨衣眼眸中原先的挑逗意味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甜膩的幸福。她動作輕柔地靠在徐紫煌耳邊,動情地輕聲低語道。
“紫煌,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
她說的話並不單純指的是明麵上的意思,而是讓徐紫煌不用魂力滅除其中的活性再試一次。
徐紫煌遲疑了一下,而隨後葉骨衣輕柔的聲音又一次在他的耳邊響起。
“逗你玩的。我也知道我們現在麵對的壓力有多大,任性一次就足夠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南秋秋的影響,葉骨衣比起以往開朗了許多。
徐紫煌也樂得如此。這些年來,他和葉骨衣都生活的太壓抑了。他們之前在酒店一連停留了十天,不隻是全然因為感情上的交融,同樣也發泄出了他們壓抑許久的情緒。
回到酒店房間的二人,繼續在龍城停留。
這次徐紫煌使用黃金級本體武魂二次覺醒承受的負麵效果沒有第一次那麼嚴重,靠著強悍的身體素質,隻是過去了三天的時間,他就完全恢複了。
其間都是葉骨衣在貼身照顧著他。而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徐紫煌便開始嘗試著用取下來的那一大塊冰極神晶製作成魂導器。
他和葉骨衣的想法都是將製作成功的那件魂導器送給南秋秋,也算是稍微償還一下那份人情。
徐紫煌忙著製作魂導器,葉骨衣自然不好在徐紫煌身邊打擾,主動去地龍門找上了南秋秋。非常投緣的二女很快就打成一片,成為了閨中密友。
不隻是葉骨衣沒有同齡的女性朋友,南秋秋的情況也差不多。
玉天龍是龍城年輕一輩男性魂師中的第一人,南秋秋同樣是龍城年輕一輩女性魂師中最出色的存在。彆看她平時是一副不著調的樣子,但身為魂師的那份傲氣卻始終存在。
這種情況在魂師之中很正常。畢竟魂師是大陸上最為高貴的職業,相互之間也隻會和其他魂師進行交往。階級決定了人際關係圈的不同。
葉骨衣的天資驚人,南秋秋才會對其收斂那份傲氣。如此二女相處起來當然融洽。
平時白天葉骨衣被南秋秋帶著在龍城裡麵四處閒逛,晚上則是回到酒店休息。還時不時在徐紫煌空閒的時候,纏著徐紫煌完成本分工作。
一晃就是半個月的時間。
龍城中心繁華的街道口。
南秋秋正表情糾結地向著不遠處的落雪大酒店走去。
如果不是南水水一而再再而三地嚴厲要求她必須親自去請玉天煌和葉骨衣參加今天的晚宴,她絕對不會過來這邊。
葉骨衣當初的那番話給她造成了巨大的衝擊。原來單純的南秋秋一去不複返了。
不過想著氣色越來越好,平時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笑容的葉骨衣,她不禁對此生出了強烈的好奇心。
做那種事情真的……
呸!呸!呸!南秋秋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南秋秋用力地拍了拍麵頰。而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了落雪大酒店的一樓大廳。
酒店前台的服務員對於南秋秋這位地龍門的大小姐顯然並不陌生。
儘管不知道南秋秋準備來這邊做些什麼,但肯定不會沒眼力見地去製止。
南秋秋乘坐著魂導升降梯登上酒店頂層。落雪大酒店是龍城中最頂級的酒店,不是什麼人都能住在頂層房間裡麵的。
此時金碧輝煌的寬闊走道上空無一人。經曆一番強烈的思想鬥爭之後,南秋秋咬著牙走到了徐紫煌和葉骨衣入住的房間門口,伸出右手輕輕敲響了房門。
然而過了好一會都不見回應。
她皺著眉頭再次敲響了房門,可還是沒有人回應。
“?????”
就在南秋秋準備加大力度繼續敲門的時候,她似乎隱約聽到了一些聲音。
龍城這邊的酒店因為安裝了熱能魂導器,隔音效果相對就要差上一些了。當然那僅僅是相對而言,如果不是五感異常敏銳的強大魂師,根本不可能聽到房間內部的聲音。
而好巧不巧的,南秋秋恰好就屬於那種五感異常敏銳的強大魂師。
南秋秋好奇地側著身子將耳朵貼到了房門上,嘴裡不停地嘟囔抱怨著。
“搞什麼啊?不是在房間裡嗎?”
但就在下一瞬,她臉上的表情驟然凝固了,俏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
“啊——”
要不是及時捂住了嘴,她這一聲尖叫恐怕足以傳到酒店對麵的街道上。
南秋秋腦海中一片空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雙手抱頭蹲了下來。
“現在不是白天嗎?”
良久才回過神來,麵色羞紅,咬牙切齒道。
“還有骨衣姐怎麼會說出那種話?還是用那種語氣?”
南秋秋隻覺得葉骨衣在自己心目中高貴清冷的形象瞬間崩塌,她真的要瘋了。
更折磨的是,她還必須親自將南水水邀請玉天煌和葉骨衣參加今天晚宴的消息傳達到。為此,她在門口傻傻地等了一個多時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
“哢——”印刻著瑰麗花紋的厚重紫檀木房門被打開了。身著貼身黑衣的徐紫煌出現在了門口。
突然的變故令蹲在地上的南秋秋心中一驚,猛然起身,雙臂交叉護在胸前和徐紫煌拉開了距離。
“你要乾嘛?!”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你吧。”徐紫煌麵色如常地回了一句。一個時辰前他就感知到了南秋秋的存在,也告訴了葉骨衣。隻是二人都在興頭上,才沒有去理會南秋秋。
這時,同樣身著絲織貼身衣物的葉骨衣來到了徐紫煌的身後。雙手向後撥弄著略顯淩亂的金色發絲,那一瞬間的風情讓南秋秋都有些看呆了,疑惑地在內心嘀咕了幾句。
“骨衣姐的氣色看起來很好啊,怎麼剛才喊得那麼……”
看到南秋秋,葉骨衣麵頰發燙,心中也滋生了些許歉意。南秋秋在外麵苦等了一個多時辰,確實是他們的原因。而且她剛才還刻意地在用南秋秋找刺激。
不過明麵上她隻能裝作毫不知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