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老,事不宜遲,我們現在準備一下就出發。”徐紫煌恭敬地向著玄老行了一禮。
玄老失笑著擺了擺手。
“去吧。”
玄老如此放心,實際上也有著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許久久刻意隱瞞了死神塔和死神之光的事情。要是知道這些,他肯定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爽快了。
徐紫煌和葉骨衣並沒有什麼需要特彆準備的,帶上史來克學院出具的文件之後,便即刻啟程了。
戰爭爆發,星羅帝國西北方都進入了高度戒嚴的狀態。為了避免引起麻煩,徐紫煌讓天夢冰蠶發動模擬魂技,隱匿了二人的身形。
飛行趕路的過程中,葉骨衣遲疑片刻,若有所思地對著徐紫煌出言詢問道:“紫煌,你想過沒有,你這次幫助星羅帝國奪回明鬥山脈,他們或許可能會直接對日月帝國南方邊境發動反攻。”
“靈依姐,你太看低了日月帝國所擁有的底蘊。”徐紫煌輕笑著搖了搖頭,她自然清楚葉骨衣心中的想法。
“星羅帝國沒有那個能力的。如果不奪回明鬥山脈的控製權,此次過後,星羅和天魂兩國必定會陷入被動的局麵。而且我們這次主要的目標,是那位死神鬥羅葉夕水。”
說到這裡,徐紫煌的眼底深處充斥著濃鬱的殺機。
雖然現階段他自認為不是葉夕水這位極限鬥羅級彆邪魂師的對手,但他卻也有著足夠的信心利用這一次機會,令其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幼年時之所以有那樣悲慘的遭遇,都和這位死神鬥羅脫不了乾係。葉夕水同樣是他複仇的主要對象之一。
葉夕水純粹就是那種天生的壞種。因為自己的人生不如意,就覺得整個世界都對她不公,遷怒無辜之人。這個瘋女人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普通人的血,永遠也不可能洗白。
雖然我殺人放火,屠戮無數平民,但我是個好女孩?大概也就隻有龍逍遙這種沒腦子的舔狗會這麼認為了。
葉骨衣深吸口氣,飽滿的胸脯微微起伏,主動牽住了徐紫煌的手。
“紫煌,你有多少把握?”
“按照我的計劃,星羅帝國那邊的封號鬥羅全部都要參加這次行動。我們為星羅帝國奪回明鬥山脈的控製權,他們總歸是要付出一些代價。就讓他們作為吸引葉夕水出手的誘餌,然後我再使用黃金童武魂真身的天賦能力虛空,將死神塔的攻擊引導回去。”徐紫煌的神情變得無比冰冷。
“死神塔全力爆發釋放出的死神之光,威力已經超過了極限鬥羅的全力一擊。想必葉夕水本人正麵承受一道死神之光,也會狼狽不堪吧。”
“紫煌,我相信你的決斷,但你要讓我跟你一起去。”葉骨衣頓時展顏一笑,笑容中帶著幾分寵膩。
徐紫煌灑脫一笑。
“好。”
見此一幕,葉骨衣是徹底放下心來。徐紫煌願意讓她一同前往,足以說明一些事情了。
二人接下來交談的內容就輕鬆多了。看上去不像是來奔赴前線的,更像是在外出遊。
在正午時分,徐紫煌和葉骨衣就來到了星羅帝國西北邊疆的軍事重城禦明城。
陡峭的明鬥山脈延伸有很多支脈,禦明城就建立在明鬥山脈位於星羅帝國這邊最為高聳的一座支脈之上,與西北邊疆的另外六座城市共同組成抵禦日月帝國入侵的第二條防線。
禦明城的海拔高度足足有兩千米,被稱之為大陸最高城。而從這裡距離前線,不過隻有兩百多公裡的距離。
澄淨的天空中萬裡無雲,陽光傾瀉而下,將整座禦明城籠罩在內。位於支脈山峰頂端的禦明城長年光照充足,視線開闊。前不久還被白虎公爵臨時作為了軍部所在之地。
經過禦明城的徐紫煌則是想到了曾經和他有過短暫交集的拓跋煜。拓跋煜出身的聖龍家族就在禦明城內。
聖龍家族當代族長也在白虎公爵的西北集團軍內任職,乃是一名封號鬥羅級彆的強者。
徐紫煌上次在救援戴浩的時候和其有過一麵之緣。正是看到了西北集團軍第一魂師軍團中的那位白甲地龍封號鬥羅,他才特意查明了這些信息。
徐紫煌帶著葉骨衣一直到星羅帝國西北集團軍駐紮位置的三十裡範圍內,這才解除了模擬魂技。時間足夠寬裕,他沒必要在不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闖入,以免引起誤會。
時間不長,一道道身影就迅速地包圍了過來。一共十名魂師,在魂師軍團中,這是一個小隊的編製。
其中為首的小隊長,身上赫然有五個魂環光芒閃爍,另外九人都是三環。這是一支由魂王帶領的魂尊小隊,整體戰鬥力已經有五百名普通士兵的水平了。
那名魂王小隊長約莫四十歲,氣度沉穩。但他看到沒有使用飛行魂導器,就這麼懸浮在空中的徐紫煌和葉骨衣,卻是暗自心驚。
禦空而立,這可是魂聖級彆以上強者的象征。而且二人看上去都隻有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如此年輕,又怎能不讓他感到驚疑。
“二位是什麼人?前方是軍事重地,還請拿出你們的身份證明來。”魂王小隊長不敢怠慢,可也沒有忘記自身的職責所在。
徐紫煌和葉骨衣沒有回答魂王小隊長的問題,而是抬頭看向了遠處。
又是幾道身影飛速掠來,隻是這些人的氣息就要強悍的多了。為首的正是星羅帝國當今的公主殿下許久久,星雲鬥羅和另外一名封號鬥羅守護在她的身邊,其餘的護衛至少也都是魂聖級彆的強者。
許久久的俏臉上浮現出一絲潮紅,大喜過望地說道。
“天煌,沒想到你真能答應我的請求支援我們星羅帝國,我一定會將這份情誼銘記於心。”
“公主殿下客氣了。”徐紫煌飄然落地,溫和一笑。
“我們史來克學院同為原屬鬥羅大陸的一份子,星羅帝國有難,理應出手相助。更何況,公主殿下指明了說需要我的幫助,我應該感到榮幸才對。要是推脫的話,未免就有點太不識抬舉了。”
許久久麵色微變,他如何聽不出玉天煌語氣中的疏遠,隱隱有種心思被看穿的感覺。
細細品味,她甚至覺得玉天煌的話有些陰陽怪氣。
不過這位公主殿下終究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很快就麵色恢複如常,幽怨地望向徐紫煌。
“天煌,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私底下叫我久久就行。”
徐紫煌還沒有回應,一旁的葉骨衣卻是輕笑出聲。至於他究竟是忍不住,還是故意如此,就不得而知了。
許久久的表情瞬間變得僵硬了,和葉骨衣對視著,一時間氣氛變得極其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