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回常服推開門,路硯就等在走廊,他已經換回來時那件黑色衛衣。
“走吧,回家。”祝悠悠看了他一下。
路硯與她並肩走著,手臂偶爾擦過她的衣袖。
他忽然從兜裡摸出顆草莓糖遞給她,包裝紙在走廊燈光下泛著粉色光澤。
祝悠悠接過糖卻沒吃,隻是捏在手裡,糖紙隨著她的腳步發出細碎聲響。
懸浮車裡,路硯的餘光每隔十秒就往副駕駛瞟一次。
祝悠悠始終沒動那顆糖,隻是用手指無意識地揉搓著包裝紙邊緣。
轉彎時,他終於忍不住問:“你怎麼不吃?”
“吃什麼?”祝悠悠下意識反問,隨即意識到自己手裡還捏著那顆糖。
包裝紙已經被她揉得發皺,邊緣翹起一個小角。
她終於剝開糖紙,草莓的甜香立刻在口中彌漫開來。
隻是這個糖紙上……似乎寫了什麼。
她把糖紙平整的展開,上麵寫著一行小字:
「下次可以真親嗎?」
字跡有些歪扭,像是匆忙寫下的。
祝悠悠看出了他的心思,無聲輕笑,糖球在she.尖滾到左腮:“看你表現啊。”
路硯不滿這個回答,懸浮車一個急轉,他把車子停在一處偏僻的地方。
“姐姐。”他轉身湊近她,“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小狗嗎?”
這句話像按下暫停鍵,車內的空氣瞬間凝固。
祝悠悠捏著糖紙的手停在半空,包裝紙邊緣在空調風裡輕輕顫動。
路硯的目光落在她捏著糖紙的手指上。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心裡想的卻是:姐姐不能寵幸一下小狗嗎?
四目相對,祝悠悠後頸的汗毛悄悄豎起。
在原主的記憶裡,那個雨夜,原主把紅酒潑在少年頭上,笑著說:“既然這麼愛跟著我,不如當我的狗?”
這句話確實是原主羞辱路硯時說過,可她現在不是原主啊!
路硯正常了幾天,差點忘記他就是個黑心肝的。
記仇鬼!
而路硯早在拍完婚紗後就想清楚了,他現在不想離婚了。
他甚至去找工作人員要了所有底片。
“你不是小狗。”祝悠悠張了張嘴,嗓子有點發乾。
路硯忽然笑起來,眼尾揚起一抹狡黠:“你說得對,我是你老公。”
他故意在“老公”兩個字上咬了重音,差點沒把祝悠悠嚇得撞上車窗。
祝悠悠捏著糖紙的手指緊了緊。但是想了想,這個稱呼是自己給他的,沉默的沒再反駁。
但被路硯用這種帶著笑意的聲音念出來,莫名讓人耳熱。
“你不是要離婚嗎?”她轉頭看向窗外。
路硯輕歎一聲,手指在方向盤上敲出節奏:“你摸也摸了,看也看了……”尾音拖得老長,“我覺得不離也挺好的。”
【開始翻舊賬了】
【婚紗照都拍了還想跑】
祝悠悠聞言轉頭,正好撞上路硯含笑的眉眼,他湊近了許多。
“誰、誰摸你了?”她往後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