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瑜站在錄野峰那狹小昏暗的出租屋門口,手中緊緊攥著一張化驗單,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屋內彌漫著陳舊的氣息,混合著潮濕的味道,與她那奢華精致的家形成了天壤之彆。她的心跳急促得如同敲鼓,每一下都像是要衝破胸膛。
“婉瑜,你怎麼突然來了?”錄野峰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帶著一絲驚訝與慌亂。他從堆滿舊書和雜物的書桌前站起身,試圖整理一下略顯淩亂的頭發。
蘇婉瑜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野峰,這化驗單是怎麼回事?”她的手微微顫抖著,將那張薄薄的紙張遞了過去。
錄野峰的眼神瞬間閃過一絲閃躲,他沒有立刻伸手去接,而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什麼化驗單?我……我不知道。”
蘇婉瑜的眼眶瞬間紅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彆騙我了,野峰。我在你抽屜裡發現的,上麵的診斷結果……你為什麼瞞著我?”
那化驗單上,赫然寫著錄野峰患有嚴重的遺傳性疾病,這種病不僅會嚴重影響他的健康,甚至可能危及生命,而治療費用更是一個天文數字。
錄野峰沉默了,他的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出來。他緩緩低下頭,不敢直視蘇婉瑜的眼睛。屋內陷入了死寂,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汽車喇叭聲,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麵對一切的嗎?”蘇婉瑜的淚水奪眶而出,順著她那白皙的臉頰滑落。
錄野峰終於抬起頭,他的眼中滿是痛苦與無奈:“婉瑜,我不想讓你擔心,更不想因為我,讓你陷入這種困境。你是千金小姐,本應該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而不是被我這樣的窮小子拖累。”
蘇婉瑜衝上前,一把抱住錄野峰,她的身體在顫抖:“你怎麼這麼傻?在我心裡,你比什麼都重要。錢不是問題,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錄野峰輕輕推開蘇婉瑜,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決絕:“婉瑜,你不懂。就算治好了,以後呢?這種病隨時可能複發,我不能讓你跟著我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而且,你家裡也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他們一直就看不起我。”
“我不在乎!我隻在乎你。”蘇婉瑜喊道,她的眼神中滿是堅定。
就在這時,蘇婉瑜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她母親打來的電話。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婉瑜,你在哪裡?趕緊給我回家!你最近和那個窮小子混在一起,成何體統?我告訴你,我已經給你安排了一場相親,對方是陳家的公子,門當戶對,明天你必須去。”母親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語氣強硬得不容置疑。
蘇婉瑜握緊了手機,她的聲音帶著憤怒:“媽,我不會去的。我愛的是野峰,我要和他在一起。”
“你簡直是胡鬨!那個錄野峰能給你什麼?他就是個窮光蛋,隻會拖累你。你要是再執迷不悟,就彆想再踏進這個家門一步。”母親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幾乎是在咆哮。
蘇婉瑜掛斷了電話,她看著錄野峰,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野峰,我們該怎麼辦?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失去我的家人。”
錄野峰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他突然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婉瑜,也許你媽媽說的對。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在一起隻會讓你更痛苦。你回去吧,去過你原本的生活。”
“不,我不走。”蘇婉瑜拚命搖頭,她緊緊抓住錄野峰的手,仿佛一鬆開,他就會消失。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錄野峰打開門,隻見一個戴著黑色帽子、口罩遮住大半張臉的神秘人站在門口。神秘人一言不發,遞給他一個厚厚的信封,然後轉身匆匆離去。
錄野峰疑惑地打開信封,裡麵是一疊照片和一份文件。照片上,是蘇婉瑜的父親與一個陌生女人親密的畫麵,文件則是一份關於蘇父公司財務造假的調查資料。
蘇婉瑜湊過來,看到照片和文件,頓時驚呆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錄野峰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婉瑜,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也許這背後有人在操縱,而且這個人似乎想利用這些來破壞我們的關係,同時搞垮你父親的公司。”
蘇婉瑜的大腦一片混亂,她從未想過自己的家庭會隱藏著這樣的秘密:“我們該怎麼辦?野峰,我好害怕。”
錄野峰將蘇婉瑜緊緊擁入懷中:“彆怕,有我在。我們一起查清楚真相,無論遇到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兩人決定先從照片和文件的來源入手。錄野峰通過自己在報社的朋友,試圖調查這些資料的真實性以及可能的提供者。而蘇婉瑜則決定回家,試探一下父親,看看他是否知道這些事情。
蘇婉瑜回到家時,父親正在書房裡打電話,臉色十分難看。看到她進來,父親匆匆掛斷電話,擠出一絲笑容:“婉瑜,你回來啦。”
蘇婉瑜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爸,我知道了一些事情,關於你和一個女人的照片,還有公司財務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