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畫室裡,陳老的自畫像與“初心畫譜”平鋪在畫案上,淡金色的線條在晨光下泛著微光。錄野峰盯著手中泛黃的合影,陌生男人的眉眼總讓他覺得熟悉——高挺的鼻梁、微彎的唇角,像極了某個他見過卻想不起的人。照片背麵“畫譜非陳老獨創”的字跡,像一根刺,紮在他心頭: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陳老從未提起過共著者?
“野峰,你昨晚沒睡?”蘇婉瑜端著早餐走進來,看到他眼底的紅血絲,心疼地遞過熱牛奶,“要不要先休息會兒?找共著者的事,我們可以慢慢查。”
錄野峰接過牛奶,指尖劃過照片裡男人手中的畫譜:“你看,他手裡的畫譜封麵,比我們複原的多了一個‘情’字印章。阿坤叔說陳老的印章隻有‘謹安’兩個字,這個‘情’字,說不定是共著者的標記。”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快遞員遞來一個棕色紙箱,收件人寫著“錄野峰”,寄件人地址是城郊的廢棄畫廠——正是第177章林薇偽造畫稿的地方。打開紙箱,裡麵放著一本牛皮筆記本,扉頁上寫著“畫譜共著者:沈硯之”,筆記本裡夾著一張舊報紙,標題是“1995年,沈硯之因‘藝術商業詐騙’入獄,次年病逝獄中”。
“沈硯之?”蘇婉瑜的瞳孔驟縮,這個名字她在蘇家的舊檔案裡見過——當年父親曾資助過沈硯之的畫展,後來因詐騙案中斷了合作,“難道他就是畫譜的共著者?可他不是早就病逝了嗎?怎麼會‘等真相’?”
錄野峰翻開筆記本,裡麵滿是沈硯之的畫稿與筆記,其中一頁畫著薰衣草花田,旁注寫著“與謹安共繪,以情為魂”,字跡蒼勁有力,與照片背麵的留言筆跡完全一致!他剛想仔細研究,指尖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筆記本的紙張裡藏著微量的“憶幻劑”,和第179章錄野峰被植入虛假記憶的懷表顏料成分一模一樣!
眼前的場景突然扭曲,他陷入幻境:1995年的畫室裡,沈硯之拿著畫譜,對陳老說“我們把畫譜賣給資本,能賺一大筆錢!”;陳老搖頭拒絕,沈硯之突然將畫譜摔在地上,“你不賣,我就自己賣!”;畫麵一轉,沈硯之拿著偽造的畫譜合同,對投資人說“這是我獨自創作的,陳老隻是幫忙整理!”
“不……不可能!”錄野峰猛地後退,筆記本掉在地上,幻境像碎玻璃般消散。他喘著粗氣,腦海裡卻殘留著虛假記憶的碎片——沈硯之的貪婪、陳老的無奈,還有畫譜被資本操控的畫麵,讓他頭痛欲裂。
“野峰,你怎麼了?”蘇婉瑜急忙扶住他,撿起筆記本,用紫外線燈照射紙張,果然發現表麵有一層透明的憶幻劑顏料,“是陷阱!有人故意用沈硯之的筆記本,給你植入虛假記憶,想讓你以為畫譜藏著商業陰謀!”
可錄野峰已經聽不進去了,他盯著筆記本裡的畫稿,又想起沈硯之的詐騙案:“如果畫譜真的是他們共著的,沈硯之會不會早就把畫譜的部分內容賣給了資本?我們現在公開畫譜,會不會正中資本的下懷?”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彈出藝術圈的推送:“驚!錄野峰隱瞞‘初心畫譜’共著者沈硯之詐騙史,疑與資本勾結,欲借畫譜壟斷藝術市場!”推送裡附了筆記本的照片,還有一段“錄野峰承認畫譜藏商業陰謀”的錄音——錄音裡的聲音,是用AI合成的,和他的聲線有九成相似!
#錄野峰與資本勾結#的話題瞬間衝上熱搜,評論區裡滿是憤怒:“難怪免費公開畫譜,原來是為了壟斷!”“連已故詐騙犯的東西都要利用,太惡心了!”“強烈要求下架畫譜,嚴查錄野峰!”
蘇婉瑜立刻聯係張助理,讓他追查推送來源,自己則拿出蘇家的舊檔案,快速翻找:“你看!1995年沈硯之的詐騙案是冤案!當年他是被資本陷害的,真正賣假畫譜的是資本代理人,沈硯之隻是替罪羊!”
檔案裡的判決書附件寫著:“沈硯之否認賣假畫譜,稱有陳老的證詞可證明清白,但陳老因突發重病,未能出庭作證。”旁邊還夾著一封沈硯之寫給陳老的信:“謹安,我沒賣畫譜,你一定要相信我,等我出去,我們繼續完善畫譜,以情傳畫,絕不沾染資本。”
“是真的!沈硯之是被冤枉的!”錄野峰的眼睛亮了,虛假記憶的迷霧逐漸消散,“有人故意隱瞞真相,用虛假記憶和AI錄音栽贓我,想讓畫譜永遠無法公開!”
他突然想起筆記本裡的畫稿——每幅畫的角落都藏著一個小小的“薇”字,和林薇名字的最後一個字一樣!“是林薇的同夥!她雖然自首了,但還有人想毀了畫譜!”
兩人立刻驅車趕往派出所,見到了林薇。聽到“沈硯之”的名字,林薇的身體猛地一顫:“沈叔叔……是我父親的老友,當年他被陷害時,我父親想幫他作證,卻被資本威脅,隻能沉默。”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銀色的鑰匙,“這是沈叔叔入獄前,托我父親保管的‘畫譜密鑰’,說裡麵藏著證明他清白的證據,隻有真正‘以畫傳情’的人,才能打開。”
鑰匙上刻著一個“情”字,與照片裡畫譜的印章一模一樣。錄野峰接過鑰匙,突然想起“初心畫譜”的最後一頁,有一個小小的鑰匙孔——他立刻趕回畫室,將鑰匙插入孔中,畫譜的線條突然重組,浮現出一段陳老的錄音:“1995年,資本想收購畫譜,沈硯之堅決反對,被陷害入獄。我因重病未能出庭,一直愧疚至今。畫譜非我獨創,是我與硯之共著,他的初心是‘以情傳畫’,絕無半分商業之心。若有人能看到這段錄音,望能為硯之洗冤,讓畫譜真正以情傳之,而非淪為資本工具。”
錄音播放完畢,畫譜裡浮現出沈硯之的自畫像——畫中的他穿著白色襯衫,手裡拿著畫筆,背景是薰衣草花田,旁注寫著“1994年,與謹安共繪花田,此為畫譜之魂”。自畫像的顏料裡,藏著沈硯之的DNA樣本——這是他當年為了證明畫譜是共著,特意留下的證據。
“這就是真相!”錄野峰立刻將錄音、檔案、畫譜密鑰的照片發布在社交平台,“沈硯之是‘初心畫譜’的共著者,1995年的詐騙案是冤案,畫譜從未沾染資本,所有栽贓都是資本代理人所為!我已聯係警方,申請為沈硯之翻案,還他清白!”
帖子發布後,藝術圈瞬間沸騰。當年參與沈硯之案件的法官看到後,主動聯係錄野峰,表示願意重新審理案件;資本代理人見勢不妙,想銷毀證據,卻被警方抓獲,承認了當年陷害沈硯之、如今栽贓錄野峰的罪行。
三天後,沈硯之的冤案正式平反。錄野峰和蘇婉瑜帶著“初心畫譜”,來到沈硯之的墓前,將畫譜複印件放在墓碑前:“沈叔叔,您的清白回來了,畫譜會永遠以情傳之,不會沾染半分資本。”
墓碑旁,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第181章遞信封的戴口罩女人!她摘下口罩,露出一張與沈硯之有七分相似的臉:“我是沈硯之的女兒,沈念薇。當年父親入獄後,我被好心人收養,一直在國外尋找證據。之前遞信封、寄筆記本,都是想試探你是不是真的‘以畫傳情’,現在我放心了。”
沈念薇從包裡拿出一本筆記本,遞給錄野峰:“這是父親出獄前寫的,他說如果有一天畫譜能公開,就把這個交給能傳承初心的人。”
筆記本裡,沈硯之寫下了對畫譜的最後注解:“畫譜之魂,非技法,非名利,乃人間真情。若能以畫傳情,便是對初心最好的傳承。”
錄野峰握緊筆記本,突然明白,所有的危機與陰謀,都是對“初心”的考驗。他看向身邊的蘇婉瑜,又看向沈念薇,輕聲說:“我們一起,把畫譜傳承下去,讓更多人知道,藝術的初心是真情,不是資本。”
當天傍晚,錄野峰在花田舉辦“畫譜傳承會”,邀請了林硯、沈念薇,還有許多年輕畫家。他將陳老與沈硯之的畫稿投影在牆上,詳細講解畫譜的“以情傳畫”技法,沈念薇則分享了父親的故事,林硯也為當年的沉默道歉。
傳承會結束後,年輕畫家們紛紛表示,要以畫傳情,堅守初心。錄野峰看著花田的薰衣草,突然拿起畫筆,在畫紙上畫下陳老、沈硯之、林硯、沈念薇、他和蘇婉瑜、念念的身影,背景是盛開的薰衣草,畫背麵寫著:“初心為根,真情為魂,畫譜傳承,愛意永存。”
一家三口走在回家的路上,念念拿著畫譜複印件,蹦蹦跳跳地說:“爸爸,以後我也要像陳爺爺和沈爺爺一樣,用畫傳遞愛!”
錄野峰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好,爸爸教你,我們一起把‘以畫傳情’的初心,永遠傳承下去。”
夕陽灑在他們身上,薰衣草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錄野峰知道,雖然經曆了無數次栽贓與危機,但他和蘇婉瑜的愛意,還有他們堅守的初心,從來沒有變過。這些經曆,不是負擔,而是讓他們更堅定的理由——因為他們知道,“以畫傳情”的初心,會像花田的薰衣草一樣,永遠芬芳,永遠傳承。
可就在他們走到家門口時,郵箱裡又出現一封沒有寄件人姓名的信。打開信,裡麵是一張畫稿,畫的是薰衣草花田,角落裡藏著一個小小的“資本”印章,背麵寫著:“畫譜的傳承,才剛剛開始,資本不會放棄。”
新的危機,再次籠罩在錄野峰和蘇婉瑜的心頭。但他們不怕,因為他們知道,隻要有愛意相伴,有初心堅守,就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們傳承畫譜、以情傳畫的腳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