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不顧眾人的阻攔,獨自向霧隱山山頂走去。山路崎嶇,霧氣越來越濃,能見度不足兩米。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每走一步都要耗費極大的力氣,體內的毒素似乎因為勞累,開始加速發作,眼前陣陣發黑。
可她不敢停下,腦海裡滿是錄野峰的笑容,滿是他們在花田許下的承諾。她一定要救他,一定要和他一起,看白玫瑰再次盛開。
終於,山頂的廢棄寺廟出現在眼前。寺廟的大門敞開著,裡麵黑漆漆的,隱約能聽到錄野峰的聲音:“婉瑜,彆進來!是陷阱!”
蘇婉瑜衝進寺廟,看到錄野峰和陸景琛被綁在柱子上,身上滿是傷痕。一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背對著她,手裡拿著一株淡紫色的花——正是解語花!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他們?”蘇婉瑜聲音沙啞,眼神裡滿是憤怒。
男人緩緩轉過身,露出一張蒼老卻熟悉的臉——竟然是顧老爺子的弟弟,顧鴻遠!他之前一直在國外,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蘇婉瑜,我們終於見麵了。”顧鴻遠冷笑一聲,手裡把玩著解語花,“你以為顧明玥是最後的後手?太天真了。顧家的恩怨,怎麼能讓一個小姑娘來結束?”
“是你!”蘇婉瑜的瞳孔驟然收縮,“是你給我下的毒?是你引導我們來霧隱山?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想乾什麼?”顧鴻遠的眼神變得凶狠,“我想讓蘇家、陸家,都為當年的事付出代價!當年蘇鴻遠和陸振庭聯手,搶走了顧家的生意,害死了我哥哥,這筆賬,我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他走到蘇婉瑜麵前,舉起解語花:“這就是解語花,能解你體內的毒。想要嗎?很簡單,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頭,再發誓永遠離開錄野峰,我就把花給你。”
錄野峰瘋狂地掙紮著:“婉瑜,彆答應他!我不要你為了我做這種事!我們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蘇婉瑜看著錄野峰,眼淚落下來。她知道,自己不能死,她還要陪錄野峰看遍花開花落,還要和他一起實現所有的承諾。她緩緩跪下,膝蓋接觸到冰冷的地麵,卻感覺不到疼痛。
“婉瑜!不要!”錄野峰的聲音帶著絕望,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顧鴻遠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很好,繼續磕……”
就在蘇婉瑜準備磕頭時,寺廟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陸秀蓮和蘇振邦帶著警察衝了進來:“顧鴻遠,你被捕了!”
顧鴻遠臉色驟變,想要反抗,卻被警察製服。他手裡的解語花掉在地上,蘇婉瑜立刻撿起花,跑到錄野峰身邊,解開他身上的繩子。
“野峰,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蘇婉瑜撫摸著他臉上的傷痕,眼淚落下來。
錄野峰抱住她,聲音哽咽:“我沒事,婉瑜,我沒事。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警察將顧鴻遠帶走時,他還在瘋狂地大喊:“你們彆得意!顧家的恩怨還沒結束!你們永遠都彆想安寧!”
可他的話,已經沒人在意。所有人都圍在蘇婉瑜身邊,看著她手裡的解語花,眼裡滿是希望。
回到醫院,醫生立刻用解語花研製解藥。三天後,當解藥注入蘇婉瑜體內時,錄野峰緊緊握著她的手,緊張得手心全是汗。直到醫生說“毒素正在快速消退,蘇小姐很快就能康複”時,他才鬆了口氣,眼淚忍不住落下來。
蘇婉瑜看著他,笑著說:“你看,我就知道,我們一定會沒事的。”
錄野峰點點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是,我們一定會沒事的。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一個月後,蘇婉瑜徹底康複。錄野峰帶著她再次來到花田,這裡的白玫瑰開得比之前更盛,微風拂過,花瓣落在他們身上,像一場浪漫的祝福。
顧雨薇也來了,她看著兩人幸福的模樣,笑著說:“婉瑜姐,野峰哥,祝你們永遠幸福。我準備去國外留學了,離開這裡,開始新的生活。”
蘇婉瑜和錄野峰為她祝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裡滿是感慨。這場跨越三代的恩怨,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畫上了**。
夕陽西下,蘇婉瑜靠在錄野峰懷裡,看著眼前的白玫瑰,輕聲說:“野峰,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這裡相遇嗎?你說要給我種滿白玫瑰,現在,你做到了。”
錄野峰抱緊她,聲音溫柔:“不止是白玫瑰,以後,我還要給你種更多的花,帶你去更多的地方,我們要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再也不分開。”
遠處的公路上,再也沒有神秘的黑色轎車,隻有溫暖的陽光灑在花田上,照亮了他們幸福的未來。白玫瑰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像一首浪漫的歌,訴說著他們曆經風雨,終於迎來的幸福。
這場跨越三代的恩怨,終於落幕。而蘇婉瑜和錄野峰的愛情,卻像花田裡的白玫瑰,永遠盛開,永遠不會凋謝。他們知道,未來或許還會有風雨,但隻要彼此在身邊,隻要還愛著對方,就沒有什麼能打敗他們。他們的愛情,會像這白玫瑰一樣,在時光的澆灌下,越來越鮮豔,越來越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