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瑜轉過身,看著他,笑容溫柔:“什麼事?你說吧。”
錄野峰深吸一口氣,打開盒子,拿出徽章,指著背麵的“蘇”字:“婉瑜,這個徽章的背麵,除了我父親的軍人編號,還有一個‘蘇’字。我查過了,我父親錄建軍,不是我爺爺的兒子,而是蘇振海的親弟弟,你的親叔叔。也就是說,我們……我們是堂兄妹。”
蘇婉瑜的笑容僵在臉上,她看著徽章上的“蘇”字,又看著錄野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錄野峰,你再說一遍!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我們怎麼會是堂兄妹?”
“是真的,婉瑜。”錄野峰的聲音帶著痛苦,“我查了檔案館的資料,也問了當年的老部下,他們都證實了。我父親當年因為家族矛盾,離開了蘇家,改隨母姓,所以才叫錄建軍。我爺爺是他的繼父,不是親生父親。”
蘇婉瑜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她扶住欄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地上:“不……不可能……我們認識三年,我們在一起那麼久,我們那麼相愛,怎麼會是堂兄妹?這一定是哪裡搞錯了,一定是!”
“婉瑜,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錄野峰想抱抱她,卻被她推開了。
蘇婉瑜後退幾步,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絕望和痛苦:“錄野峰,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為什麼要毀了我們的愛情?我們好不容易才度過難關,好不容易才可以在一起,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婉瑜,我不想騙你,我想讓你知道真相。”錄野峰的眼淚也流了下來,“我知道這很難接受,可我們不能一直活在謊言裡。我們是堂兄妹,這是事實,我們不能違背倫理,不能傷害我們的家人。”
“家人?我的家人都已經不在了!我隻剩下你了!”蘇婉瑜的聲音帶著嘶吼,“錄野峰,我不在乎什麼倫理,我不在乎什麼事實,我隻在乎你!我們不能分開,我們不能!”
錄野峰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裡像被刀割一樣疼。他知道,他愛蘇婉瑜,勝過愛自己的生命,可他們是堂兄妹,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們的愛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一個注定要悲劇的錯誤。
就在這時,蘇婉瑜的手機響了,是夏晚星打來的。電話裡,夏晚星的聲音帶著急促:“婉瑜,不好了!你爺爺……你爺爺還活著!他現在在醫院,想見你!”
蘇婉瑜的腦子“嗡”的一聲,她看著錄野峰,眼神裡充滿了震驚:“我爺爺?他不是早就去世了嗎?怎麼會還活著?”
“我不知道,是醫院給我打的電話,說你爺爺一直在國外治療,現在病情穩定了,想回國見你。”夏晚星的聲音帶著疑惑,“婉瑜,你快過來看看吧,他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蘇婉瑜掛了電話,看著錄野峰,心裡充滿了迷茫和無助。她不知道,爺爺還活著這個消息,是上天給她的希望,還是另一個更大的悲劇的開始。她不知道,她和錄野峰的愛情,還能不能有轉機,還能不能像之前那樣,重新回到陽光下。
錄野峰走到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婉瑜,我們去看看爺爺吧。也許,他能告訴我們更多的真相,也許……也許事情還有轉機。”
蘇婉瑜點了點頭,任由他牽著自己,走向電梯。她看著錄野峰的側臉,心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她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幸福的未來,還是更淒慘的命運。她隻知道,她愛錄野峰,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她都不會放棄他,永遠不會。
醫院的病房裡,陽光透過窗戶,照在病床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卻眼神明亮。他看到蘇婉瑜和錄野峰走進來,眼睛裡泛起了淚光:“婉瑜,野峰,我的孩子們,你們終於來了。”
蘇婉瑜走到病床前,看著老人,眼淚流了下來:“爺爺,真的是你嗎?你真的還活著?”
“是我,孩子,是我。”老人握住她的手,聲音沙啞,“對不起,爺爺騙了你這麼多年。我當年因為重病,不得不去國外治療,怕你擔心,所以才讓你父親瞞著你。我知道,你父親走了,你受了很多苦,爺爺對不起你。”
“爺爺,你知道嗎?我和錄野峰……我們是堂兄妹。”蘇婉瑜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們的愛情,是一個錯誤,一個注定要悲劇的錯誤。”
老人的身體顫了顫,他看著錄野峰,又看著蘇婉瑜,眼神裡充滿了愧疚:“婉瑜,孩子,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其實,錄野峰不是你的堂兄妹,他是……他是你的親哥哥。”
“什麼?”蘇婉瑜和錄野峰同時驚呆了,他們看著老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爺爺,你說什麼?錄野峰是我的親哥哥?這怎麼可能?”
“是真的,孩子們。”老人的眼淚流了下來,“當年,你母親生下你之後,又懷孕了,生了一個男孩。可那時候,蘇家的敵人正在找機會報複我們,我怕那個男孩會有危險,所以才讓你父親把他送到鄉下的親戚家,改隨母姓,讓他遠離蘇家的紛爭。那個男孩,就是錄野峰。”
蘇婉瑜的身體晃了晃,徹底暈倒在錄野峰懷裡。錄野峰抱著她,心裡充滿了絕望和痛苦。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和蘇婉瑜的愛情會這麼坎坷,為什麼他們會遇到這麼多的困難。原來,他們不是堂兄妹,而是親兄妹。他們的愛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注定要破碎的夢,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夢。
老人看著他們,眼淚流得更凶了:“孩子們,對不起,都是爺爺的錯,是爺爺毀了你們的愛情,毀了你們的人生。如果當初我沒有那麼做,你們就不會經曆這麼多的痛苦,不會愛上不該愛的人。”
錄野峰抱著蘇婉瑜,看著病床上的爺爺,心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不知道,該恨爺爺,還是該原諒他。他隻知道,他和蘇婉瑜的愛情,徹底結束了。他們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緊緊地抱著對方,再也不能一起規劃未來,再也不能說“我喜歡你”“我愛你”。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們身上,卻暖不透他們心裡的寒意。蘇婉瑜和錄野峰的愛情,經曆了誤會、生死、陰謀、身世的反轉,最終還是逃不過命運的捉弄,變成了一場又浪漫又淒慘的悲劇。他們不知道,未來的日子裡,他們該怎麼麵對彼此,該怎麼麵對這個殘酷的事實,該怎麼繼續活下去。
幾天後,蘇婉瑜醒了過來。她看著錄野峰,眼神裡充滿了陌生和痛苦:“錄野峰,我們……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
錄野峰的心臟像被刀割一樣疼,他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好,婉瑜,我聽你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活下去,找一個愛你的人,過幸福的生活。”
蘇婉瑜的眼淚流了下來,她轉過身,不再看他:“你也是,錄野峰,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找一個適合你的人,過平靜的生活。我們的愛情,就當是一場夢吧,一場醒了就再也不會記得的夢。”
錄野峰看著她的背影,眼淚也流了下來。他知道,這是他們最好的結局,也是唯一的結局。他們不能違背倫理,不能傷害家人,不能讓這場悲劇繼續下去。
他轉身離開病房,走出醫院,走到陽光下。南城的陽光很亮,卻照不進他心裡的黑暗。他不知道,未來的日子裡,他該怎麼度過沒有蘇婉瑜的時光,該怎麼忘記他們一起經曆的那些美好又痛苦的日子。他隻知道,他會永遠記得蘇婉瑜,記得他們的愛情,記得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