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娃娃,真是能說會道!”老頭麵色平靜道:“可是你們光天化日公然殺人這是死罪,就算老夫無恥,老夫今天也絕對不能放過你們!”
“老頭,你這麼大年紀了,我不想罵你,可是你怎麼能信口開河強加罪名於我們呢?我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百姓,豈會乾那殺人的勾當?你怎麼能血口噴人?”藍天馨咬牙切齒,一臉的氣憤。
“小娃娃,老夫有人證在此,豈容你矢口抵賴!”老頭說著,伸手指了指站在他馬邊的幾個家夥。
藍天馨縱身跳起,掃了一眼圈外,落地嗤之以鼻:“老頭,他們就是你所說的人證啊?”
“正是!”
“正是你個老糊塗啊正是!他們就是要置我們於死地家夥,你知道嗎?他們都是被我們打倒的那大壞蛋的同夥,你知道嗎?”
聽藍天馨厲聲喝問,老頭剛要開口,但藍天馨卻沒給他出聲的機會,便又繼續說道:“況且,我們在飯館打鬥的時候,你問問他們誰敢說就在當場?一個個全被嚇的屁滾尿流跑的沒蹤沒影,估計都跑到十萬八千裡之外了都,就算他們都是千裡眼,他們又能看到個屁啊!這擺明了就是誣陷,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老夫——”
“老頭,你閉嘴!我還沒說完!”藍天馨直接打斷老頭的話,繼續道:“就他們這樣的混蛋王八東西,也能做人證?法理上允許嗎?老頭,我年紀小,你可彆騙我!”
“老夫——”
“老頭,我讓你說話了嗎?”藍天馨再次強勢打斷老頭的話,深吸一口氣,道:“身為官差,畏劍避刀、貪生怕死,該他們挺身而出,他們當了兔子;栽贓陷害起人來,倒都成了不折不扣的英雄好漢!我鄙視他們,鄙視一萬次!不,鄙視十萬次!還有,老頭,你去過現場嗎?你見過死者的慘狀嗎?他們全是被那個毫無人性的混蛋,用他那鬥大的紫金錘,給砸的支離破碎的,你看到了嗎你?那個可惡的大壞蛋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你為何不去抓他?就因為他是官差,你是將軍,你們是一家人,所以他就可以逍遙法外!而我們是位卑言輕、無權無勢的平頭百姓,所以我們就該替你們頂罪,我們就該死是嗎?”
藍天馨說完,雙眼怒瞪老頭,似乎是要老頭給一個合理的解釋。但老頭剛一張口,卻一字未發便即刻閉上了雙唇。
因為,老頭張口的同時,看到藍天馨的小嘴也已張開,他知道藍天馨還有話說,小丫頭口齒伶俐非常,語速極快,他自認搶不過她,所以不做無謂的嘗試,乾脆放棄,讓她繼續。
果不其然,老頭閉口的同時,藍天馨的話音便已傳出:“老頭,我告訴你,彆人怕你們,我們可不怕!你是年紀大、你是功夫高、你是人數多,但那又怎樣呢?被砍也會流血,被刺一樣受傷!我們是小、是弱、是就仨人兒,可我們絕不是你們想捏就捏的軟柿子!想抓我們,沒那麼容易!就連使錘的那個大混蛋我們都能將他打殘,我就不信周圍這些個小不點能比他還厲害!反正我們也知道,被你們這些凶殘毫無人性的家夥抓到,結果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被你們以莫須有的罪名給害死!所以,我們絕對不會束手就擒,死也一定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藍天馨咬牙而言,雙拳一握,嘎吧作響,渾身透著一股凜冽的殺氣,頗有幾分狠辣之色,眼掃四周,冰冷如刀的目光,不禁令人脊背一涼,頭皮一緊。
藍天馨表現不錯,藍天翔心中很是滿意。
淡淡一笑,藍天翔朝老頭拱手一禮,道:“老人家,正如我小妹所言,我們是不會束手待斃的。雖然我們的功夫一般,但要以死相搏,自信殺幾個士兵還是可以做到的。你看呢?”
“應氏兄弟都被你們給收拾了,殺傷幾個士兵的實力,我想你們定然還是有的。”
藍天翔音調拔高,揮手一掃他麵前的士兵道:“那麼,將軍你想眼睜睜的看著你的手下枉送性命嗎?”
聞聽此言,所有士兵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老頭。老頭一愣,隨即趕忙張口,急欲表明自己的態度。
可藍天翔比老頭快,老頭一字尚未說出,他的聲音卻已然響起:“如果你是一個愛兵如子,而不是一個冷酷無情視小卒如豬狗、草芥的好將軍的話,我想你定然不會讓他們白白丟了性命!”
“老夫的士兵,即是老夫的兄弟、親人、是老夫的手足,老夫自然不會讓他們有所損傷!”老頭聲音高亢,正義凜然,所言貌似發自真心。
聞其話語,藍天翔有心抓一士卒為人質,借以脫身,但此念頭隻是在腦海一閃,便被他給直接打消了。
原因無他,老頭之言未必是真!即便是真,那也不能確定老頭就不會為抓獲三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而自斷“手腳”!而若是假,那抓一小兵為質,便正中老頭下懷,反而給了老頭下令眾兵士圍殺他們姊妹的借口,最終結果,很有可能導致他們姊妹慘死磐城。
所以,抓一小兵太過冒險,不到萬不得已,斷不可為!
最保險、最穩妥的辦法,那還是擒賊先擒王,抓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