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威脅,目送斧頭男朱天離去之後,藍天馨一臉的得意,蹦跳著來到被藍天翔一腳踹下戰鬥台的大錘男身邊,用腳尖踢了一腳還在地上掙紮著沒能爬起身來的大錘男,嘻嘻一笑道:“怎麼樣大個子,服了沒?”
“我……我不服!呸……”大錘男猛一用力,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一邊吐著嘴裡的泥沙,一邊用衣袖擦拭著從鼻孔中噴出的血汙,那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怎一個狼狽了得?
見此,藍天馨不由嗬嗬發笑,隨即冷言道:“不服氣是嗎?”
“不服!”
“那你是想讓我哥再踹你個狗啃~屎了?”
“放屁!我栽下戰台,那是因為我自己不小心,與你哥有個毛的關係?”
“嘿嘿,說這話,你不臉紅啊?”藍天馨白了大錘男一眼道:“我哥速度太快,能看到他出腳的人真沒幾個,彆人看不見也就算了,可你就不覺得自己腿疼嗎?”
腿都差點斷了,怎會不疼?
不疼,不疼你讓老子踹一腳試試!
雖然過了好一會兒了,但大錘男的小腿迎麵骨依然疼得厲害,疼得腿上的肌肉直抽搐,但承認被自己鄙視的“麻杆兒”給踹了,那多丟麵子?
不能承認,堅決不能!
所以,為了表明自己腿不疼,大錘男悍然虛踢了兩腿,隨即用手使勁在自己腿上狠拍了幾下,一臉淡然道:“疼嗎?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哼哼,真不疼嗎?”
“不疼!一點都不疼!”
“嗬嗬,是啊,我感覺也是一點都不疼呢!”說著,藍天馨看向坐在戰台邊兒上的藍天翔,笑道:“哥,聽到沒,人家說不疼啊!你啥意思,為何對他這麼仁慈?怎麼,你該不會是喜歡他故意腳下留情吧?我說,他長得黑粗大胖的跟頭熊瞎子似的,他哪兒好了他,你為何會看上他呢?哥,你眼睛出毛病了?還是心裡發生了變異?哥,你可是個男孩子啊,你應該喜歡漂亮姑娘才對啊,你怎麼能喜歡上一個大牲口呢?這——”
“這什麼這?淨瞎說!”藍天翔一臉微笑道:“小丫頭,一會兒不擠兌我,你就不舒服是嗎?”
“嘻嘻,沒有啦!”藍天馨笑顏如花道:“哥,你出招為何那麼隱秘呢?還有,你怎麼都不用力?這是為什麼啊?”
“人要臉,樹要皮!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彆人跟咱又沒什麼深仇大恨,何必讓他顏麵儘失呢?”
“哼,你顧及他的麵子,可大錘子根本就不領情啊!”
“領不領情,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怎麼沒關係?雖然你出於好心不忍傷他,隻是讓他摔下了戰台,可當著黑壓壓這麼一大幫的人,他可是被摔了個狗啃~屎啊,這臉丟的可是不小!他會不記恨你?他會就這麼當做啥事兒都沒發生過,算了?”
“算了?哼哼,這怎麼可能?”大錘男冷然插嘴道:“害我被摔了如此重的一腳,此仇不報,我廖清源以後還怎麼再在江湖上混?本少爺還要不要見人了?”
“看吧,惹上麻煩了吧?”藍天馨朝藍天翔一攤手,冷冷道:“反正出招就是要得罪人,何必手下留情?就應該全力而出,一擊打殘對手,打得他畏懼,打得怕怕的,這樣才可一勞永逸!”
“說的沒錯,就該這麼辦!”不等藍天翔開口,廖清源一聲冷言之後,彎腰撿起自己的大錘,腳一點地,身子噌就跳到了戰台之上,掄錘便砸藍天翔。
“你違規了知道嗎?”藍天翔就地一個翻滾,直接躲開廖清源凶悍的一錘,隨即皺眉道:“還不快下去!”
“違規?違什麼規?”廖清源一邊揮舞著大錘攻擊藍天翔,一邊很是不屑道:“讓我下去?哼哼,開玩笑!我又沒把人打死,為何要下去?”
“你剛剛栽落了戰台,已經被淘汰了!被打下台,是不允許再跳上來的,你不知道嗎?”
“還有這規定?”
“當然!”
“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廖清源的話音未落,第九十九戰台主監考官的怒喊之聲卻已傳入他的耳中:“使錘的那考生,你乾什麼?你快給我下來!”
“下來?為什麼?”廖清源看了考官一眼,冷然道:“本少爺還沒戰到最後,我還沒晉級呢,為什麼要我下去?我不下!堅決不下!”
“豈有此理!”監考官很是有氣,伸手一指身邊的兩個士兵,命令道:“你們兩個,去把那廝給我轟下去。”
“是!”二兵一聲應答,噌就跳上了戰台,毫不客氣,掄起手中大刀便攻廖清源,攻勢很是凶猛。
無奈,正攻藍天翔的廖清源隻能放棄對付藍天翔,輪錘抵擋二大兵。
登時,叮當之聲暴起。
二兵不愧是從青州軍中挑選出的精銳,身手真是不錯,配合也好,劈、砍、削……刀光閃爍,攻擊如潮水般一波更比一波猛,著實不容小覷。
然而,廖清源的功夫也是不弱。
開玩笑,能從近三十萬的考生之中晉級到前三萬名,且還很有可能晉級到前三千名,這樣的家夥,實力怎會差得了?
與二大兵相比,他的本事有過之而無不及,加之他膀大腰圓身健壯,一身是勁兒,且錘法不俗,二兵戰他,絲毫占不到便宜。
時間不長,二兵氣力不濟,被他一錘砸中,直接噴血摔下戰台。
“豈有此理!”主監考官一指身邊坐著的兩個監考官,命令道:“你們,去把那狂徒給我收拾了!”
“是!”兩監考官拱手一禮,隨即腳一點地,騰身而起,翻身便落到了戰台之上。
此二人身材勻稱,體格健壯,氣勢沉穩,明顯比剛才那兩個大兵要厲害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