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翔馬不停蹄、日夜兼程,隻用了兩天時間,便趕到了他的目的地——正定縣城。
找地方落腳之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一亮,他便上了街,一番打聽,得知了許霆家的住址,直接就趕了過去。
時間不長,他到了。
許霆家很是破落,可以說是家徒四壁。
見此,藍天翔很是內疚,若非因為他,許霆也不會丟了性命,許霆家的狀況也斷然不會這般不堪。
不過,他也清楚,人死不能複生,自己能做的,也就隻能給許霆家一些錢財上補償罷了。
因此,他將自己的錢袋兒交給了許霆的父親,並安慰了許霆家人幾句之後,離開了。
不過,他並沒離開正定縣,而是去了許霆的墳前,因為他想祭拜一下許霆。
一到墓地,他就下馬在許霆墓碑前鞠了三躬,隨即將許霆墳頭的野草拔了去,簡單給許霆的墳堆兒收拾了一番。
緊接著,他便看向了遠處的草叢。
因為,一到正定縣,他就發現自己被跟蹤了,不過他並沒放在心上。
可是,一直被人跟著,感覺總是怪怪的。
他很想知道,跟著自己之人到底是何目的,有何企圖?
況且,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很想揍人。
因此,他便高喊了一聲:“彆藏著了,給我出來!”
話音未落,兩個大漢就從草棵子中跳了出來。
二人之中,一個是健壯如牛的黑臉中年人,一身短打衣衫,肌肉糾結,樣子很是威猛;另一個,則是個獐頭鼠目的黃臉男子,身穿褐色衣褲,雖然體型比那黑臉漢稍顯瘦了一些,身板看起來卻也相當結實。
看這二人,顯然是有點功夫的。
不過,藍天翔卻絲毫沒將他們放在眼裡,冷冷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跟蹤我?”
“我們是什麼人,說了你也不知,不說也罷!”黑臉漢子嘿嘿一笑道:“至於為何跟蹤你嘛,哼哼,自然是因為你有價值了!”
“你們意欲何為?”藍天翔語氣冰冷,臉色也很陰沉。
“很簡單!”黃臉男子說著,將手中的一幅畫卷展開,舉給藍天翔看:“隻要你帶我們找到這個人!”
“這個人……他是誰?”藍天翔當然知道畫麵上的人是誰,因為畫上畫的就是本來麵目的他自己,不過他不清楚麵前這二人是敵是友、要乾嘛,所以他一皺眉,很是認真道:“我想,你們是找錯人了,這人我壓根兒沒見過啊!”
“你不認識?”黃臉男子冷冷道:“你敢說你不認識!”
“不認識!”
“你不認識?”黑臉漢子冷哼一聲道:“你不認識,我們兄弟會跟著你瞎轉悠?你當我們吃撐了沒事做消食兒玩嗎?”
“就是!”黃臉男子道:“我們說你認識他,你就必須認識他!否則,沒天理!”
“說個理由聽聽!”藍天翔麵無表情道:“你們為什麼認定我認識他?”
“哼哼,因為五天之內,你去了兩趟四寶齋!”黃臉男子盯著藍天翔:“你敢說你沒去過?”
“哼哼,真是可笑!”藍天翔臉有怒氣道:“四寶齋又不是皇上寢殿,彆說五天去兩趟,就是五天去十趟百趟,又如何?況且,每天都去四寶齋,甚至一天去三趟四寶齋的人多了去了,難道去四寶齋的人,都得知道你那畫像是誰嗎?他是誰?他很有名嗎?他比玉皇大帝還有名嗎?可就算他是玉皇大帝,我又不信神,我為何就必須要認識他?”
“去四寶齋的人,是多了去了!”黃臉男子眯著小眼睛,伸手捋著下巴上稀疏的胡須,慢慢道:“可是,賣畫上之人的畫給四寶齋的人,卻就隻有你一個!”
“我是賣了畫,可你們怎麼知道那就是畫上那人的作品呢?天下的書畫家多了去了,難道隻有他一人能畫出那樣的畫不成嗎?”
“我們是不認識他的畫!但是,四寶齋的掌櫃和羅家莊的羅老爺,他們可是清楚的很!”
“就算是他的畫,那我就得認識他嗎?那些畫就不能是我撿來的嗎?”
“小子,你一直在這唧唧歪歪,我看你是不願意配合我們兄弟,是嗎?”
“我為何要配合你們?”藍天翔冷冷的看了二人一眼之後,很不客氣道:“你們是誰?我認識你們嗎?”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領不領我們去見這個人?”黃臉男子眼睛一瞪道:“說,領不領?”
“領個鬼啊領!我說了不認識他,就是不認識他!”
“好,敬酒不吃吃罰酒!”黃臉男子一指黑臉漢子道:“蘇翔,幫他清醒清醒,看看是你的拳頭硬,還是他的小嘴兒硬!”
“好嘞!”蘇翔摩拳擦掌,嘿嘿笑著,大步走向藍天翔:“小子,是不是皮癢找打?”
藍天翔一臉不屑道:“找打的人是你!”
“好,有種!看拳!”蘇翔真不客氣,身子如狗熊般撲向藍天翔,掄拳便砸。
看蘇翔如小山包般撲來,藍天翔絲毫不懼,不避不閃,腳一點地,迎著蘇翔就衝了過去。
刹那,二人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