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多時,藍天翔他們便被押解之人領到了一處大屋子之中。
進得屋內,藍天翔一眼掃去,就見屋中一排一排的擺放著幾十張書案。
書案之上,筆墨紙張一應俱全,並且每張書案之上還都掛著一個木牌子,木牌上書寫著人名。
而書寫著“藍天翔”名字的木牌,赫然就掛在進門第一排書案的第一張書案之上。
看到自己的名字,藍天翔登時就吃了一驚。
因為,在關押他們的地方點名的時候,根本就沒念他的名字,他是被直接拉到“金墨汁”一組當中去的,當時,他還以為是鬥蠍山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呢,沒想到人家對他竟然了如指掌。
直到此時,藍天翔才知道,原來他被抓,根本就不是因為和羅悅在一起,也根本不是什麼意外,一切都是鬥蠍山蓄謀已久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時候被人給盯上的呢?
藍天翔很好奇,皺眉回憶從魚昌縣秘牢中逃出之後的生活細節,意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可正在他想得投入之際,突聽有人厲聲叫喊,一下便將他從沉思中拉回到了現實。
循聲而望,藍天翔登見一個滿臉橫肉、兩顆屎黃色的齙牙暴突在外、長得黑不溜秋的家夥,正很是凶狠地揮動手中牛筋鞭,指向他們這群被押解來的“囚犯”,吼叫著。
“你們這幾個新來的家夥,都豎起你們的狗耳朵,給老子聽好了!”齙牙廝猛甩一下牛筋鞭,惡狠狠道:“找到你們的位置,開始給我畫。今天,誰畫不出十張高質量的畫來,彆說沒飯吃、沒覺睡,老子手中這把鞭子,還要喝他的血!”
聞言,“囚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無一人照做。
這讓齙牙廝很是火大!
“都他娘~的傻愣乾嘛,以為老子嚇唬你們玩是嗎,啊?”齙牙廝暴瞪雙眼,咬牙切齒,好似要吃人一般:“快滾到自己的書案前,給老子畫起來!老子可不想到天黑的時候,還費力氣去抽你們這群雜碎!不過,老子事先跟你們把話說明白了,誰要是故意耽誤老子的時間,老子一定讓他痛不欲生!”
又是一個欠揍的狗東西!
藍天翔雖然很看不慣齙牙廝,卻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徑直走到第一張書案前坐下,然後迅速調試好各種顏色,鋪平紙張,揮手取筆,蘸墨開畫。
龍飛鳳舞,流水行雲!
雖然雙手戴著沉重的鐐銬,但卻絲毫不影響他動作的瀟灑飄逸。
半個時辰不到,十幅大作完成。
放下手中畫筆,他直接就趴在書案之上,睡起覺來。
見此,齙牙廝心中的怒火騰然上躥。
“好你個狗東西,竟敢偷懶!老子都沒有睡覺,你他娘倒是自覺得很,竟給老子享受起來了!你個雜碎,找打——”齙牙廝毫不客氣,揮鞭就抽藍天翔。
突覺危險,剛剛入夢的藍天翔一個激靈,即刻就睜開了雙眼,一見齙牙廝揮鞭打來,登時來氣。
“真是可惡!”藍天翔毫不遲疑,雙手如閃電般伸出,右手當空一抄,一把就抓住了打來的鞭子。
緊接著,猛然往懷中一帶。
登時,就聽“撲通”一聲,齙牙廝一頭就栽倒在了藍天翔的書案之前。
“好你個狗東西,竟敢還手,你真是活膩歪了!”齙牙廝翻身爬起,拳頭一握,悍然捶向藍天翔:“看老子不揍扁你——”
“真是欠!”藍天翔猛然站起,迅速後退,避開齙牙廝的拳頭,接著身子乍然向前衝出,隨即雙手猛然下砸,直接就將齙牙廝的左臂砸在了桌案之上,由於用力過猛,齙牙廝的左臂骨頭,直接碎裂。
“啊——”齙牙廝如殺豬般慘叫著,一下就蹦跳到了門邊,對著遠處巡邏的隊伍便叫喊起來:“來人!來人!快來人呐……”
聞聲,一隊巡邏人馬迅速奔來。
很快,巡邏之人衝進屋中。
“怎麼回事?”一個手持六棱大鐵錘的家夥,一晃手中的鐵錘,高聲道:“熊書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如此大呼小叫?”
“那……那個狗雜種他要造反!”齙牙廝滿臉仇恨的一指藍天翔:“快,快給我把他拿下!”
“真是豈有此理!”手持大鐵錘的家夥,一步來到藍天翔麵前,揮錘一指藍天翔,冷然道:“就你個兔崽子還敢造反,活膩了是嗎?信不信老子我一錘把你砸成肉醬啊?”
藍天翔見過拿錘的這廝,他收拾周長安那天這廝到場了,他記得這廝姓馬:“你給我閉上你的馬嘴!你要是再敢給我說一個臟字,本少爺今天敲掉你的馬齒,我讓你以後吃草都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