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搜!”藍天翔一揮手,對眾衙役高聲道:“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地方,越仔細越好!”
“是!”眾衙役異口同聲一聲應答,當即就衝進了悅君樓中。
結果,羅悅與李長發等人沒搜到,卻撞見了魚昌縣的縣令胡德崇,這廝竟然大白天不辦公,卻在這兒嫖妓!
真是過分!
搜到胡德崇房間的兩個衙役真想破口罵娘,可最終還是一咬牙忍住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自己的飯碗,隻能當作啥也沒看見。
原本,二衙役想就這麼關門走人。
可胡德崇卻不乾了,自己的醜事被撞破,萬一傳揚出去,費心費力好不容易塑造出的清正廉潔形象,可就毀於一旦了。
當了**,還想立貞節牌坊!
這可就太渣、太無恥了!
然而,胡德崇就是這樣的垃圾貨色!
這廝毫不客氣,劈頭蓋臉對二衙役就是一通臭罵,將二衙役的十八輩兒全給糟踐了一遍,詛他們婆娘偷漢子,生兒子沒**兒……
總之,罵得相當之惡毒,難聽極了!
另外,還威脅、恐嚇二衙役,說若是二人敢出去胡說八道,就滅了他們全家!
這可太他娘囂張了!
給臉不要臉,還敢如此猖狂,真是欺人太甚!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何況二衙役都是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兒,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都是兩個肩膀扛個腦袋,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誰怕誰?
惹得一身剮,敢將皇帝拉下馬,何況是一個小小的縣令?
二衙役豁出去了,互視一眼,同時上前,毫不惜力,一腳就將胡德崇給踹翻在了地上,不待胡德崇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直接就將樸刀袈在了這廝的脖子上,連踢帶踹,毫不客氣就將赤身裸~體的胡德崇給押出了悅君樓,帶到了來天翔的麵前。
本來,胡德崇這廝還想囂張發飆,可還沒等他耍橫,一個衙役便告訴了他藍天翔的身份。
登時,這家夥就嚇癱在了地上,身抖好似篩糠一般,大小便失禁,惡心極了。
真是個慫包!
與胡德崇這個軟蛋相比,被較早抓出去的老鴇子倒是有種多了,竟然在知曉了藍天翔的身份之後,還敢破口大罵藍天翔,態度囂張極了!
不過,囂張之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不待藍天翔發話,幾個健壯的衙役上去對她就是一通大嘴巴子,眨眼工夫就將她打成了豬頭,口鼻噴血,牙齒掉落,眼前直冒金星,沒了一點脾氣。
最終,悅君樓中的妓女、嫖客、丫鬟、打手等人,全被押到了外邊。
胡德崇可惡至極!
不過,藍天翔卻沒心思理他,直接審問老鴇子。
老鴇子剛被胖揍了一頓,加之她的靠山胡德崇已經靠不住了,她知道,不配合就得遭罪,說不定老命都很有可能不保,因此藍天翔所問,她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最終,藍天翔知道羅悅確實不在此處;暗道之中還有機關;而悅君樓,隻不過是鬥蠍山覓金營設在魚昌縣的一個斂財之所,同悅賓樓一樣,負責給覓金營尋找下手的目標;貪財好色的胡德崇,也是孟世雄的手下,平日沒少給悅賓樓和怡君樓提供方便,自從孟世雄被滅之後,他便把悅賓樓和悅君樓變成了他自己的產業,平日不理衙內事務,天天在悅君樓花天酒地、作威作福……
老鴇子交代完畢,藍天翔也懶得再問彆的,直接讓衙役將胡德崇一乾人等押回縣衙候審,他卻走到悅君樓後院的柴房,提上燈籠,進了暗道。
按照老鴇子的交代,藍天翔下到暗道出口的底部,一下就找到了一個機關,直接開啟。
登時,北邊石壁下降,很快一個門洞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藍天翔毫不遲疑,邁步就進了門洞之中,因為老鴇說了,通往胡德崇書房的暗道裡,是沒有機關陷阱的,他相信老鴇子不敢騙他。
走了好幾步,他卻沒發現血跡,再走,走了好遠,一滴血跡都沒看到,這讓他不由皺眉。
難道李長發他們根本沒走這條暗道,而是從悅君樓的出口逃了出去?
可悅君樓柴房也沒有血跡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藍天翔心中很是不安,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斷掉。
不過,他知道,怕也沒有!
因此,他加快了步子,朝前急走,卻就是看不到血跡。
很快,他到了暗道儘頭,毫不遲疑就順著階梯到了上麵,從出口跳了出來。
此出口在牆壁上,被一副名畫遮擋著,沒什麼隱秘性,很容易就能被發現。
因為名畫畫得真不錯,看到的人多半會上前仔細瞧上幾眼,隻要稍一動畫紙,洞口就會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