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良咬牙切齒,真恨不得生撕了羅悅:“你……”
“你什麼你?”羅悅一臉陰狠之色,怒指鐘良:“枉費百姓對你如此信任,你卻喪儘天良、奸淫良家女子!三百六十五起齷齪之事,全是你做的吧?啊?”
“他才不是鐘良!”一個滿含仇恨的女子聲音突從大堂外傳來。
眾人不由循聲而望,卻見一個豐姿綽約、五官秀美的女子憤然走入大堂。
羅悅很是好奇,不由皺眉:“什麼情況?”
“我——”
“你給我閉嘴!”鐘良厲聲打斷那女子,一臉凶狠罵道:“你賊婆娘,老子不是鐘良是誰?你個神經病休要在此胡言亂語!快給老子滾回屋裡去!”
“我——”
“我什麼我?我讓你滾回去,你耳朵裡塞棒槌了是嗎?滾!快滾!”
“你給我閉嘴!再敢叫喚一聲,我即刻割了你的口條!”藍天翔說著,朝那女子一拱手,客氣道:“這位夫人,你是何人?剛才之言是何意思?”
“妾身酈燕,乃是鐘良之妻!”酈燕說著,恨然一指鐘良,咬牙切齒,情緒很是激動道:“這個禽獸,他不是我夫君!”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不是你丈夫,老子是誰?”鐘良咬牙切齒,恨然一指藍天翔與酈燕,厲聲怒罵:“好一對無恥的奸夫**,演戲演得可真是好!天天睡在一張床上,還裝作陌生人一樣,真他娘~的不要臉!難怪一心想要置我於死地,原來,是你們兩個下流的狗東西,被我捉奸在床,懷恨在心!老子死了,你們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行苟且之事了!你個賤人!竟然跟一個狗雜種串通起來謀害親夫!你他娘不得好死,早晚被雷劈成渣!”
“狗賊,你休要血口噴人!”酈燕氣惱至極,一步撲到鐘良麵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頭發,瘋狂扯拽的同時厲聲叫喊:“你個畜生,我夫君何在?我孩兒何在?你到底把我夫君和孩兒怎麼了?你把他們還給我——”
“滾你個臭**!”鐘良猛然推開酈燕,咬牙切齒怒罵:“你個**!你個瘋子!老子怎麼會有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賤婢!毀老子一世清譽!簡直奇恥大辱!”
“你個混蛋,還我夫君!還我兒子!”酈燕情緒很是激動,再次撲向鐘良,狂拽鐘良頭發,狠踢鐘良身子,真跟瘋了一般。
圍觀的民眾都驚大了嘴巴,心中納悶兒極了;而藍天翔、羅悅與刑正卻覺得非常之解氣,看著真過癮。
“拽得好,踢得妙!”羅悅很激動,大聲喊叫:“拔光他的頭發,踢碎他的骨頭,踹死他的淫賊大雜碎!”
“閉嘴!”藍天翔喝止羅悅,隨即向酈燕道:“鐘夫人,你請息怒!大家都知道他是鐘良,可你說他不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酈燕撲通跪倒,砰砰磕頭,聲淚俱下:“大人,他不是鐘良,他不是我夫君,他就是個禽獸!”
“此話怎講?”
“他的樣貌,雖然和鐘良幾乎一模一樣,可他不是我的夫君!我的夫君後背之上,有個拇指大小的胎記,他沒有!請大人為我做主,讓他把我的夫君還給我!”
你這女人,腦子沒毛病吧?
藍天翔看了看酈燕,覺得她好似不神經,隻能壓下心中的疑問,看向鐘良,伸手一指道:“她說你是個贗品,你可要辯解?”
“她放屁!她就是個神經病!”鐘良厲聲道:“老子就是鐘良,鐘良就是老子!周圍這些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當真?”
“廢話!不信你問!”
“問什麼問?”羅悅插嘴,厲聲道:“你個狗淫賊,真是膽大包天!說,真正的鐘良何在?”
“哼,真是笑話!老子就是鐘良!誰人不識我這個福康縣的縣令?”鐘良一臉不懼道:“你們不就是想要我死嗎?來啊,殺了我啊!有種你們殺啊!”
“哼,好你個大淫賊,你真是欠收拾!”羅悅砰然踢了鐘良一腳,一臉陰冷道:“識相的,就給我老實交代,否則,今天我就讓你把所有酷刑嘗個遍!我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讓你生不如死!”
“你少在這兒威脅老子!”鐘良一臉不懼,語氣強橫:“老子就是鐘良,鐘良就是老子!有本事儘管使出來好了,你們這群狗賊,老子可不怕你們!不就是想謀害朝廷忠良嗎?要殺要刮隨便!這麼多善良的百姓看著呢,他們遲早會替我洗刷冤屈,還我一個清白!你們就等著好了,早晚有一天,朝廷會砍下你們的狗頭!”
藍天翔一夥貌似真是好人,鐘良似乎也確實是被陷害的!可雙方又都讓人覺得不敢相信,到底誰才是正義的一方呢?
這究竟是怎麼個故事呢?
想不明白,真糊塗了!
大堂中的民眾們,無法斷定孰是孰非,誰也不說話,誰也不亂動,一個個皺眉看著眼前的雙方,靜觀事態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