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記住了!”
“這還差不多!”
羅悅話音未落,大嘴叉子男卻猛地變了刀法,他手中的那把大刀,竟發出淒厲悲慘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
這讓她很是好奇,不由扭頭看見藍天翔:“小子,那醜廝用的是什麼刀啊?為什麼耍起來的時候像孤魂野鬼哭泣一般,讓人頭皮發麻、脊背發涼呢?他這是什麼鬼刀法,怎麼這麼瘮得慌啊?”
“刀叫‘鬼哭刃’,那家夥他自己說的。什麼鬼刀法?我沒聽過!也沒見過!不過,看起來挺厲害的!”
“真的很厲害嗎?”
“當然!”
羅悅皺眉:“那酒蟲他有沒有危險啊?”
“這麼刁鑽、歹毒、狠辣的刀法,我是第一次看見,我自認為不太好對付。說到危險,那肯定是有的,彆說是刀了,就是根棍子,讓功夫那麼高的醜家夥耍出來,也是極具殺傷力的!”
“那你還不趕快幫老家夥一把?”
“沒必要!”
“為何?”
“你沒看到酒老前輩依舊進退有度、沒有絲毫慌亂嗎?另外,我覺得醉翁的功夫,應該不止如此!”
“老家夥真有這麼厲害?”
“廢話!本少爺何時看走過眼?”
“嘿嘿,這感情好啊!”
“好什麼?”
“本小姐的本事又可以提高啦呀!”
“啥意思?”
“你笨啊!老家夥可是我朋友,他這麼厲害,不教我幾招絕技,本小姐豈能放過他?”羅悅盯著酒翁:“等老家夥將那醜八怪打趴下之後,我要好好問問那醜鬼,看看是哪個陰險的家夥,竟然教給他這麼凶狠殘忍的刀法……話說,酒蟲子表現得真是不錯啊!等會兒,本小姐一定誇他兩句,讓他高興高興!”
“老使這幾招,這可就沒意思了哦!”酒翁猛地一指大嘴叉子男,嘿嘿笑道:“小王八蛋,還有沒有新招?”
“老子當然有,多的是!”
“那你還藏著掖著了乾嘛,生龜啊?”
“好你個老雜種,這可是你逼老子的!看招!”大嘴叉子男猛一咬牙,一抖手,就將鬼哭刃給拋了起來,隨機雙手在空中急速虛畫、擺動,登時怨鬼悲泣之聲大作,鬼哭刃一分為二,二分成四……
瞬間,漫天都是鬼哭刃的虛影。
“老雜種,去死吧!”大嘴叉子男雙掌猛地向前一推,鬼哭刃的虛影登如萬千厲鬼一般,悍然撲向酒翁:“鬼噬!”
“哼哼,有點意思!葫盾!”酒翁一抖手,將酒葫蘆拋向空中,隨即右手一掐劍指,對著酒葫蘆當空虛劃,登時葫蘆急旋,繞著他的身體飛舞起來,速度快極了!
眨眼,葫蘆的萬千虛影,便化作一個一丈多高的巨大葫蘆,把他給牢牢護在了中間。
就在此時,鬼哭刃虛影攻到。
當即,猛烈的撞擊聲叮當爆響,不絕於耳;無數的鬼哭刃,被撞得四濺飛去,周圍的桌椅、盤碟皆被殃及,眨眼之間就碎成了粉末。
同時,大嘴叉子的手下,因猝不及防,全都嚴重掛彩,還有幾個家夥,直接就被鬼哭刃的虛影給斬成了肉渣,當場慘死!
還好店中那些食客早就跑沒了,店中的掌櫃、小二也都躲得夠遠,否則真不知會有多少人無辜死傷呢。
僥幸!真是僥幸啊!
藍天翔真不敢想,若他沒在葫蘆與鬼哭刃碰撞前的刹那,果斷釋放內力形成防護罩,將自己與羅悅擋住,結果會怎樣?要知,他們與拚鬥的二人隻有不足四尺遠的距離啊!
真恐怖!
藍天翔與羅悅都很吃驚,不由腳步後退,以免被殃及。
然而,不待他們退後太多,大嘴叉子男就收了招。
當然,大嘴叉子男不想收,但卻不得不收,因為“鬼噬”是用內力操控的,他的內力雖然深厚,如江河泄洪般向外輸出,他也撐不住,內力幾乎耗儘了!
“當啷!”鬼哭刃掉落地上,大嘴叉子男身子不由一晃,險些摔倒。
“怎麼,這就虛了?真沒勁!廢物!”酒翁收招,伸手將葫蘆抓在手中,隨即抖手就將葫蘆砸向了大嘴叉子男:“吐血吧!”
話音未落,酒葫蘆砰然砸中大嘴叉子男的胸口,直接就將這廝的胸膛給砸塌了。
登時,大嘴叉子男口噴鮮血,仰天栽倒,氣絕身亡。
“哼,功夫雖然不錯,但品行就太差了點兒,下輩子一定要做個老實人哦!”酒翁瞥了一眼大嘴叉子男的屍體,手一抓,將他的葫蘆吸到手裡,拔掉葫塞,咕咕喝了幾口美酒:“啊,真過癮,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