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哭,不就一點小傷嗎,這對本少爺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兒!”藍天翔有氣無力,卻裝得一臉淡然。
“小傷?不是個事兒?好,這可是你說的!”羅悅擦去眼淚,將藥碗放在桌上,隨即一咬牙,雙手直接就按在了藍天翔的傷口之上。
登時,藍天翔就是一聲慘叫:“啊——疼疼疼,疼死我了!”
羅悅手不抬,冷然道:“疼嗎?不能吧?本小姐可還沒使勁呢!”
“姓羅的,你乾什麼?想要我命是吧?”藍天翔五官扭曲,疼壞了。
羅悅皺眉:“你乾嘛,演戲是嗎?叫喚這麼響,表情這麼誇張,唱哪出啊?”
“姓羅的,你這是在報複本少爺!你趁人之危你!”
“你的功夫高我十倍不止,一根手指都能將我碾成渣,你就受了點皮毛小傷,對你來說根本就不算個事兒,說本小姐趁人之危,本小姐怎麼趁人之危?”
“你就趁人之危!你就趁人之危!”
“好好好,既然你非說本小姐是欺負你,那也可以,本小姐這就給你個機會,有本事你起來啊欺負我啊,你起來啊你!”羅悅傲然道:“彆磨嘰,你起來!本小姐要跟你大戰三百回合,我要將你打得心服口服!”
“姓羅的,你夠囂張啊!”藍天翔猛一咬牙道:“今天,我就給你個麵子,讓你知道知道本少爺是誰!說吧,你是比拳腳?還是比兵刃?”
羅悅一臉不屑:“無所謂,隨你挑!”
“好!”藍天翔說著,當即就要起身,可一用力,竟沒能起來,勾頭一看,卻見自己被人用紗布包成了“木乃伊”,登時來氣,不由大叫:“姓羅的,你真卑鄙,快給本少爺解開!快點解開!”
“解開?為啥?不好看嗎?”
“好看什麼好看,快解開!”
“嗯,是醜了點!不過,這可是本大小姐費了一炷香時間才完成的傑作啊,怎能說解開就解開呢,我可還沒欣賞夠!不能解,堅決不能解!”
“姓羅的,你啥意思?安的什麼心?故意整我是吧?”
“你這叫什麼話?本小姐當然安的是好心、善心和救你的心啦!”羅悅很是認真道:“你身上一直往外流血,不多纏幾層紗布包紮結實點兒,能止血嗎?這樣包紮有什麼不好,我還嫌紗布用少了呢!”
藍天翔很有氣,直咬牙:“大姐啊,你真是我大姐!紗布你包傷口上就好了,我記得我的雙手沒有受傷啊,你為什麼把它們包得跟個冬瓜似的?”
“沒傷就沒傷唄,那怕什麼,不就是多用幾條紗布嗎,我們羅家有的是錢,買得起!再說了,你看這樣一包,多有型啊,跟個木偶人似的,太可愛了!我喜歡!”羅悅說著,得意的大笑起來。
藍天翔恨不得吃人,牙齒壓得咯吱吱響:“姓羅的,你為什麼不直接用黃金給我澆築個外套啊?金光燦燦的,跟個佛祖一樣,那才有型呢!”
“你這想法,本小姐也不是沒想過,可是太麻煩了,你不覺得嗎?再說了,你這麼低調的人,穿上那麼豪華的外套,你不覺得太張揚、太招搖了嗎?”
“姓羅的,你少給我廢話!快點兒給我解開!”
“你這是在威脅本小姐是嗎?”
“是,怎樣?”
“簡直是太囂張了你!”羅悅冷笑道:“我告訴你,本小姐這輩子什麼都怕,就是不怕被威脅!我就是不解,你能怎樣?有本事你起來打我啊!你打啊!”
“你不解拉倒,我還不信這兒就沒有彆人了!”藍天翔說著,氣沉丹田,扯開嗓門兒大叫:“來人啊!快來人啊!殺人了!”
“嗯,不錯啊!”羅悅很是高興道:“昨天被那個狗賊割得渾身是傷,流了那麼多血,又被霹靂彈炸飛,差點兒去見了閻王!沒想到,這才一天,就這麼有勁兒了,就連酒蛆都沒你精神!看來姓高的大夫醫術還真是不低,本小姐得賞給他點銀子才行啊!一定要重賞!”
“前輩,酒前輩,快來救我!救我!”
“聲音有點低啊!”羅悅看著藍天翔,一臉冷笑:“小子,你知道我們羅家辦事處有多大嗎?你知道前庭和後院隔了多遠嗎?你知道這裡有多少陳年佳釀嗎?”
“啥意思?”
“沒啥意思,就是此屋方圓二裡地內,除了本小姐,再無他人!而酒蛆,他已在千米之外的前庭和幾個老酒鬼豪飲了一個多時辰,估計沒醉也清醒不到哪兒去了,你的叫聲,他根本聽不見!另外,本小姐交代過了,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來後院兒!你要是想叫,本小姐不攔你,你接著喊吧!記得,一定要大點聲,不然路人可聽不見哦!”
“你……”藍天翔氣壞了,卻無可奈何:“你可真行!簡直是太陰險了!”
“本小姐陰險?你有沒有搞錯?酒蛆有傷在身,喝酒可以讓人麻痹,感覺不到傷痛,既然老頭兒到了咱羅家辦事處,那就是客,你說,我這個主人,能不用好酒好菜招待他嗎?我這麼熱情好客一個人,你說,我能不讓他喝過癮嗎?本小姐可不是那吝嗇的人!我讓人不惜重金買來極多好酒招待酒蛆,他一個老頭兒,一無所有,你說,我對他這麼好,我圖什麼啊?我就是真心把他當朋友而已!我這麼貌若天仙有愛心的一個大小姐,你說,我哪兒陰險了?再說,我不讓人來後院兒,那是怕打擾你休息,影響你養傷!我這麼體貼周到,一心替你著想,你說我陰險,我比竇娥還冤啊我!簡直是太讓人心寒了!我的小心肝兒都快凍僵了!你傷人也傷得太過分了點兒,本小姐的心都碎了一地了!”
“大姐,你不是心底最善良的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