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馨居,如名,花草遍植,亭台樓榭,有山有水,很是僻靜一院落。
半月之前,羅悅出重金租下這裡,酒翁、淩雲、池清風、藍天翔等人便在此住下養傷。
羅悅有錢,大氣。
因此,眾人不缺靈丹妙藥,天天吃香喝辣,生活過得很是滋潤。
按說,眾人傷那麼重,沒三五個月很難有啥起色,可好吃好喝好養著,加上池清風又會繪製治愈效果不錯的靈符,眾人之傷好得奇快,而今竟已恢複了七七八八,行動自如,基本上沒啥大礙了。
這些天,酒翁、淩雲、池清風很開心。
而更開心的,卻是藍天翔與羅悅!
因為,酒翁、淩雲、池清風皆是見多識廣、武藝修為極高的老前輩,且都不是那小氣之人,藍天翔與羅悅想知、想學的,隻要他們了解、會的,那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無不誠心指點,全都認真教授,藍天翔與羅悅可真沒少從他們那兒學東西,雖然時間不長,可要說藍天翔與羅悅的武藝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修為提高了好幾個境界,還真就恰如其分,一點都不為過。
當然,教學相長,在教授藍天翔與羅悅的過程中,酒翁、淩雲、池清風也頓悟了好多絕學,修為提升了不少。
無憂無慮,悠閒自在,如此無人打擾的日子過得充實而快樂,眾人都想一直這樣下去。
然而,天不如人願。
一日清晨,剛吃過飯,藍天翔正在院中與酒翁、池清風、淩雲喝茶聊天曬太陽,羅悅正專心練習新學的靈符繪法,一個抱琴老嫗卻突然出現在了小院的屋頂之上,一言不發,猛撥琴弦,直接發出五道猶如新月般的音波,悍然斬向院中五人。
“小心!”最先感覺到殺意的藍天翔,提醒眾人的同時,一個閃身就避開了極速切向他的音波利刃。
池清風、淩雲和酒翁修為高,反應快,躲避及時,也都沒被傷著。
可羅悅,因為一心撲在繪符上,聽到藍天翔提醒,愣了下神,躲閃慢了刹那,結果左肩被音波利刃掃中,肌膚直接被豁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噗嗤就噴了出來。
“啊——可惡!”羅悅咬牙切齒,似要吃人。
而屋頂上的老婆子卻歎了口氣,稍微有些意外道:“真沒想到,幾個老王八動作還挺快!然而,並沒什麼卵用!因為,剛剛那隻是老婦給你們打個招呼提個醒而已!接下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等著下地獄吧!”
“口氣不小!”羅悅火大,恨然厲聲道:“可惡的老太婆,你是誰?為何攻擊我們?”
“我是誰?哼哼,你個小浪蹄子不配知道!”老嫗說著,盤腿而坐,橫琴膝上,雙手一抖,就欲撥弦。
“好你個老娘們兒,本小姐不管你是什麼東西,敢偷襲我,今天,我饒不了你!”羅悅說著,劍指虛畫,就要施符攻擊那老婆子。
見此,藍天翔急忙伸手攔住了羅悅,因為來者何人,他不清楚,還不能確定老婆子就一定是死敵,他怕羅悅壞事:“大姐,莫急!淡定!”
“淡定什麼淡定?沒看到這老太婆害我出血嗎?平白無故,竟敢傷我,今天,本小姐要殺了她!你給我讓開!”羅悅一把扒開藍天翔,繼續念咒施符。
“彆急,她又不會跑,你先把傷口處理一下再打不行嗎?”藍天翔說著,伸手點了羅悅傷口附近的穴道,給她上了點藥,隨即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將羅悅的肩膀給包了起來。
“嘶——真疼!”羅悅咬牙:“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來著不善,你小心點!”藍天翔見酒翁、淩雲、池清風一個個如臨大敵嚴陣以待的樣子,料想那老婆子應該不是朋友,因此也不打算再攔羅悅,做好隨時出手接應羅悅的同時,對羅悅道:“千萬不要大意!”
“放心好了,本小姐腦袋沒發昏,我有分寸!”羅悅說著,腳一點地,就要跳上屋頂去戰老婆子。
然而,她剛一躍起,酒翁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直接將她拽了下來。
“搞什麼?”羅悅很是不滿:“老頭兒,你啥意思?”
“為你好!”酒翁一臉認真道:“此婆子厲害,你絕非她的對手!”
“打都沒打,你怎知本小姐不行?以前,我是功夫差,可今天的本小姐,已不再是那個本事低微的小丫頭了!”
“是,老夫不否認,這幾天你的本事的確是長進了不少,堪比以前三個你自己,可這老婆子真不是一般的貨色,你連她三招都很難接住,因此還是不要自找苦吃的好!”
“三招都接不住?哼,小看人!我還就不信了!”羅悅說著,就打算驗證一下。
然而,不待她出手,淩雲開口了:“丫頭,不要任性!”
羅悅有氣:“啥意思?你也看不起本小姐是嗎?”
“斷無此意!”淩雲一臉認真道:“我義父說的沒錯,你確實不是那老太婆的對手!因為,她是麻武魁和麻武元的師姐——‘戮命琴’紅紅!她的功夫,可比‘二麻’高太多了!”
聞言,羅悅登時就沒脾氣了,她有自知之明,彆說是比‘二麻’還厲害的家夥,就是‘二麻’的兒侄、徒弟她都打不過,鬥紅紅,那不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嗎?她可還想長命百歲呢,現在去投胎,她才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