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慫包!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羅悅揮手敲了糜佑德一槍杆,冷冷道:“說,白天嘛去了?”
糜佑德這回不敢裝啞巴了,急忙道:“本是買首飾去了!後來碰上一個衙役,知道了你們的所作所為,害怕,就找地方躲了起來。”
“現在帶人到此,幾個意思?”
“兩個。一,殺了你們和耿誠;二,搶走耿如煙。”
“哼,我猜也是!”羅悅說著敲了糜佑德一槍,隨即一掃地上的一乾蒙麵人:“他們都是什麼人?衙役嗎?”
“不是衙役!他們是我認識的一些地痞無賴!”
“放屁!”羅悅猛一咬牙,怒聲道:“你當本小姐眼瞎嗎?這些人,絕對不是地痞無賴!”
“他們真的是地痞無賴,我不騙你!”
“好好好,既然敢當本小姐是傻子,那我也沒必要再跟你個狗畜生浪費時間了!”羅悅說著,看向藍天翔:“收拾他!讓他好好過把癮!”
“好!”藍天翔說著就要施展“噬心指”。
這可嚇壞了糜佑德,急忙求饒:“我錯了,我不敢了,饒我這一回好嗎?求你了!求你了!”
“饒你?哼,你做夢!”羅悅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詐竟然還真詐出了事兒來,不由心中得意,但臉上卻顯得非常之憤怒:“敢騙我,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本小姐天生會讀心術,你腦殼裡都有什麼,我一清二楚!竟然敢在本小姐麵前耍滑頭,真是活膩歪了你!”
“就是!敢在我大姐麵前耍心眼,真是欠收拾!這回,不讓你靈魂出竅,絕不罷休!”藍天翔說著,就要對糜佑德下手。
糜佑德急忙磕頭,涕泗橫流道:“我錯了!我錯了!我真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這次吧!”
“讓你鬼哭狼嚎,實在對不起這一樓的房客!”藍天翔歎息一聲道:“好吧,本少爺今天就大發慈悲,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若是再敢有隻言片語不實,那你就等著享福吧!”
“多謝!多謝!多謝!”糜佑德賣力磕頭:“我不敢了,一定老實交代!一定老實交代!”
這下,看來是真的嚇怕了。
羅悅也懶得再浪費時間,繼續問她想知道的。
最終,糜佑德全交代了。
原來,耿如煙的父母、鐘愛的男子都是糜佑德派人殺的;而那些凶手,就是客棧中那些蒙麵人,他們也不是地痞無賴,而是打家劫舍的山賊,糜佑德就是他們的頭,他們的老巢就在福臨縣城外不遠處的一座名叫土狗山的山上;耿誠也壓根沒偷糜佑德的傳家寶,隻是耿誠不識時務,糜佑德數次要他將耿如煙許配給自己為妾他都不肯,還想辭職擺脫控製,因此糜佑德就動了殺心,想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可結果糜佑德派的嘍囉失手了,耿誠僥幸逃掉了。
另外,糜佑德還交代了不少彆的惡行。
比如,班頭豬有食是他的同夥,他們狼狽為奸,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的妻妾都是用對付耿如煙那套無恥下流的伎倆弄到手的,過程中分彆直接或是間接害死了十五人和八人……
聽完糜佑德的交代,羅悅恨極,火大得不行,拿出她的卷魂鞭,毫不惜力將糜佑德一乾人狂抽一遍,打得他們個個遍體鱗傷,沒了人樣兒,翻白眼的翻白眼,不翻白眼的也都奄奄一息了。
隨即,藍天翔讓掌櫃和夥計們好好看著糜佑德一夥人,他跟羅悅則拿上兵刃策馬出城,直奔了土狗山。
天亮,二人帶著一長串土狗山的山賊回到了縣城,送到了縣衙。
緊接著,藍天翔亮明身份,於縣衙大堂重新審了一遍糜佑德等人,最終眾歹人在罪狀書上簽字畫押,認罪伏誅,被砍了腦袋。
第二天,通過羅家的勢力,羅悅被小石頭扯去後又丟了的錢袋兒,被從當地一個很是有些名頭的扒手家中找了回來,銀票沒少,皇威令也在。
隨即,藍天翔畫了些字畫賣得不少銀子,留下幾百兩當路資,其餘的全給了耿如煙,讓她等耿誠醒來之後交給耿誠,以此建造些房屋,照顧好小石頭等人。
一切處理妥當,藍天翔和羅悅上路,繼續朝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