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淩毫不猶豫,當即下令,命將士們互相策應、攙扶,且戰且退。
時間不長,也就一盞茶左右的工夫,除了那些重傷的,官軍已十八九退上了南山坡。
見此,眾匪寇也不追殺,極其鄙視地叫罵起來。
“什麼狗屁精兵良將,全是他娘的酒囊飯袋!有種彆逃啊,看老子不砍下你們的狗頭當球踢!”
“龜孫子們,快給我滾下山來,爺爺我要割下你們的第三條腿,讓老子的黑狼吃個過癮!”
“慫包、孬種!你們就在上麵待一輩子吧,膽敢下山一步,老子即刻將你們剁成肉泥!”
“……”
匪寇真他娘太囂張了!
不過,朔月關和金固關的將士都被打怕了,就那麼聽著,連回罵的勇氣都沒有!
可蒼狼關的將士卻不服,氣壞了,個個緊攥兵刃、咬牙切齒,恨不得即刻衝下山去將匪寇們給千刀萬剮了。
“盧大人,剛打得好好的,為何下令撤退?”
“就是啊,為什麼?”
“大人,現在傷員也基本上全都救上了山,下令吧,讓我們殺了那群可惡的混蛋!”
“就是就是,大人,快下令吧!”
“下令吧!”
“下什麼下?都給我閉嘴!誰敢再吵吵,軍法處置!”
為什麼啊?
蒼狼關的將士都很納悶兒,個個滿臉不解之情。
而此時,藍天翔已從在鍘刀嶺收繳的那些瓷瓶中挑出了十多個瓷瓶,拔掉了瓶塞兒,將瓶中的粉末撒向了空中。
粉末隨風,迅速飄向眾匪寇!
“山上的窩囊廢,你們都豎起各自的驢耳朵給老子聽好了!”一個騎了匹血紅色駿馬的土匪頭子,一揮手中五尺來長、半尺多寬的大刀指向官軍,聲如滾雷般叫道:“老子給你們一盞茶的工夫,乖乖下來繳械投降,否則,老子便要下令,讓我的兄弟們衝上山去,把你們一個個都給哢嚓了,然後剁碎了喂狗!”
“嘿,禿頂油餅臉、短脖母豬身長相的醜八怪,你瞎叫喚什麼?”羅悅很是有氣道:“知不知道震疼我的耳朵了?本小姐我很不高興!識相的就滾下馬去,跪地磕頭向本小姐賠禮道歉,否則,本小姐我一槍紮你個大窟窿!”
“臭**,你敢罵老子,真是**!”大刀男很是火大,說著朝他身邊兩個身材健壯如熊的家夥道:“江洪、敖遊聽令,速帶兩隊人馬,把那個小賤人抓下來,犒勞一下眾兄弟!”
“好嘞!”被點名的二匪中,一個長得黑不溜秋的家夥,很是興奮,猛的一晃手中大板斧,朝他身後一隊土匪道:“兄弟們,大家有福了!看到沒有,那個小騷貨,長得可是水嫩的很啊!誰要是能抓住她,那老子就讓他第一個好好享受一番,老子讓他好好過把癮!有興趣嗎?”
被問之土匪異口同聲大叫:“有!”
“好!跟老子衝啊——”黑不溜秋男吼叫著,第一個衝向山坡。
而他身後那些土匪們,也都毫不遲疑,大叫著,爭先恐後向前衝,如狼似虎一般!
見此,被大刀男點名的另一個家夥不淡定了,當即一揮手中雙槍,朝他身後的一隊土匪大叫:“兄弟們,這麼好的貨色,可不能讓江洪的利斧隊先享受了,都給我鼓足了力氣,一定要搶下那個小美人!隻有咱們雙槍隊的兄弟,才配第一個嘗鮮!跟我衝啊——”
“衝啊——”雙槍隊的土匪來勁兒,勢頭一點不比利斧隊差,揮舞著手中雙搶,嗷嗷吼叫著,狂奔向前。
與此同時,羅悅五臟六腑欲炸,七竅狂噴怒氣,忍無可忍,策馬掄槍,悍然朝山下急衝,勢如下山老虎一般,猛極了!
眨眼之間,羅悅便已衝了五六丈遠。
而就在此時,江洪和敖遊帶領的匪寇們衝到了半山坡,猛覺身體不對,可不待他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已人事不知了,撲通撲通栽倒,骨碌碌滾了下去。
什麼情況?
事發詭異,除了藍天翔、羅悅與盧淩,眾人皆驚,尤其是山坡下的匪寇,更是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嚇傻了都。
“這下誰能擋我?”羅悅毫不遲疑,繼續催馬前衝,待到半山腰,毫不客氣,掄起手中的斷魂槍便閃電般接連刺出,無數匪寇相繼被她給刺穿了心臟,或是割斷了咽喉……
馬不停蹄,手不停槍!
羅悅好似箭射般,一路殺向大刀男。
“他娘的,太猖狂了!你當老子們都是吃素的嗎?”大刀男真怒了,一揮手中刀,當即就要下令讓嘍囉們上前活剝了羅悅。
可不待他發話,擋在他前麵的嘍囉們便如潮水般嘩的一下,一順兒栽倒在了地上。
“他娘的,這……這什麼情況?”大刀男鬱悶極了,可就在此時,他前麵的嘍囉全倒下了,登時他就覺眼前發黑,一下就沒了知覺,隨即撲通一聲,他與其坐騎同時栽在了地上。
“我讓你個狗賊不磕頭求饒!”羅悅一抖斷魂槍,照著大刀男的心臟就是一槍:“本小姐言出必行,這就賞你一個大窟窿!”
“噗!”很乾脆,一槍洞穿了大刀男的胸膛。
見此,嘍囉們嚇壞了,毫不遲疑,轉身就逃:“跑啊——”
跑?跑哪兒去?
一陣風來,嘍囉們順風栽倒。
時間不長,也就半盞茶工夫,所有匪寇便全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