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你……你是老夫此生之災呀,大災,天災!”酒皇神情沮喪,泫然欲泣。
而藍天馨卻是洋洋自得、笑顏如花:“人頭驢,你是本小姐今世之樂,巨樂,簡直樂到不行,樂到爆呀!哦吼吼……”
“你……”
“怎樣?”
“唉,算了,老夫大人不記小人過,懶得跟你個臭丫頭一般計較!”
“切!本小姐鄙視你!”藍天馨白了酒皇一眼道:“人頭驢,你不是不想跟我一般計較,而是非常想狠狠收拾本小姐千萬遍儘情報複一番!可惜,你心有餘而力不足能耐實在有限,根本奈何不了秀美絕倫、聰慧無雙、本領超群的本大美人兒,絲毫辦法都沒得!”
臭丫頭,老夫知道你聰明,可你如此嘚瑟、炫耀,真的好嘛?這很令人討厭的,極遭人恨,曉得不?走夜路,極有可能會被人套麻袋、悶棍子、拍搬磚的……知道不?
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老夫我都已經認栽了,你就不能放我一馬?留點麵子行不行?
懂不懂什麼叫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絲毫情麵不講,非將人往死裡逼,這不明智,有風險,大風險,沒準兒關乎你小命呀!
沒聽人說嗎,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可咬人呐!魚死網破,兩敗俱傷,對誰都不好啊……
酒皇臉都黑了,看向藍天馨,向她眨眼,希望她打住,高抬貴嘴,就此作罷算了。
然而,藍天馨卻絲毫也不配合,語速降緩,音調拔高,幾乎一字一頓,生怕周圍眾人聽不到、聽不清:“人頭驢,你丫的裝大度,純粹是自我安慰、自欺欺人!當然啦,此舉也還湊合,不僅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同時還避免自找苦吃白白受罪,一石二鳥,算得上明智,沒有太白癡!”
我謝謝你的讚揚!
可這誇獎也實在是……比罵人真沒啥兩樣兒啊!
酒皇心中鬱悶,很不爽。
可,令他更加鬱悶、不爽的,還在後麵等著他呢。
藍天馨瞥了他一眼,很不客氣,冷冷道:“你丫的,雖然不算太腦殘,卻也好不到哪兒去,僅比最最愚蠢的笨豬強了那麼一些!當然,強得真不多,也就那麼一絲絲啦,說實在話,完全可以忽略掉的!”
噗!
酒皇內心在噴血,狂噴,堪比火山噴發,那叫一個瘋狂,真真是猛極了!
與他不同,周圍眾人的內心也在狂噴,不過他們噴的不是血,而是口水。
酒皇吃癟,真是太可樂了。
眾人想笑,想爆笑。
可,他們不敢,隻能手捂嘴巴,強忍著,一個個臉都憋成了猴屁股模樣,那真叫一個搶眼呐,紅啊,紅中透紫!
當然了,另類也是有的。
像什麼池清風啦,淳於楓啦,淩雲、公主……
他們都與酒皇關係匪淺,太了解酒皇什麼脾性了,沒啥可顧忌的,直接噗嗤大笑,笑得好不放肆,前仰後合,樂不可支,簡直眼淚都要下來了。
酒皇那個氣呀,直咬牙,怒瞪他們,切齒道:“笑,笑,笑個屁呀笑?!咱啥關係,不知道啊?老夫慘如斯,你們不幫忙也就算了,竟還幸災樂禍,你們還是人嘛你們?啊?!”
置若罔聞,大笑的幾人繼續大笑,一點不拍,絲毫也不收斂。
尤其是池清風,更是半點麵子不給,一臉鄙視道:“老家夥,你啊個毛哇啊?!想你堂堂一皇爺,欺負一柔弱娃娃,還要人幫,這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害不害臊?羞不羞恥?我們都替你感到臉紅,你知道不?幸虧這兒沒外人,要是有彆國商旅、使者在,騰龍國的臉可都讓你丟到地坤星的四麵八方去了,曉得不?”
“說得對!”淩雲插話,瞥了酒皇一眼,冷冷道:“平日吹得自己神功蓋世,牛得一逼,跟二五八萬似的,目空一切,拽得不行!今天倒好,卻連一個小姑娘都搞不定,反被人給收拾得跟條哈巴狗似的,毛脾氣沒有!哼,你丫的,真是草包大廢物,酒囊飯袋一個!”
“就是就是!”淳於楓接茬兒,更加不客氣:“銀樣鑞槍頭,徒有其表!老東西,你連一個小女娃娃都降不住,你還活個什麼勁兒呀?乾脆死了得了,省得讓我們跟著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