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名?什麼簽名?”
警員隊長催促:“你說的我完全聽不懂,趕緊簽名……不對,趕緊寫。姓名。”
“……不簽。”陳宇直接將筆一扔。
“不簽?哼。”警員隊長冷笑:“姓名!”
“不簽。”
“不簽?哼。”警員隊長冷笑:“姓名!”
“不簽!”
“不簽?哼。”警員隊長冷笑:“姓名!”
“……作者沒給你安排後續的台詞嗎?”
警員隊長臉色一變:“你是吐槽大壞蛋嗎?”
“沒台詞就不要硬擠了啊!!”陳宇咆哮。
“隊…隊長,我能說幾句嗎?”這時,一直坐在審訊椅上默不作聲的年輕警員站起身,怯生生的舉手。
“行。”警員隊長大手一揮:“你說吧。”
“謝謝隊長。”
年輕警員鞠了一躬,隨看向陳宇,麵露和善的微笑:“您好,陳宇同學。”
陳宇:“……”
年輕警員:“很榮幸、也很高興能邀請到陳宇同學位臨寒室……室是審訊室的室。”
“我知道。你有屁快放。”
“好的好的。”年輕警員連連點頭:“首先,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紅臉。這個紅臉不是我的名字,而是我的身份。通常情況下,為了更好的審訊、訊問犯罪嫌疑人,我們一般會出兩個人,一個扮演黑臉,一個扮演紅臉。黑臉的態度強硬,甚至可以蠻橫一點,霸道的想要定嫌疑人的罪,給嫌疑人一定的心理壓力。然後,紅臉的扮演者則會表達出友善的態度,讓犯罪嫌疑人本能的想要依靠,甚至心底生出這個‘人’可以合作、溝通、甚至交易的印象。借此,黑臉的強勢與紅臉的禮貌相互配合,一步步瓦解犯罪嫌疑人的抵抗意誌。”
“……兄弟。”陳宇欲言又止:“你有點太禮貌了。”
“謝謝誇獎。”年輕警員羞澀一笑。
“哎!烏拉烏拉烏拉啊!!跟他說那麼多廢話有什麼用?”警員隊長雙手叉腰,囂張的鼻孔朝天:“直接給這小鬼關進監獄裡就好了!”
“你也太踏馬臉譜化了吧?!”陳宇大吼。
“陳宇同學,稍安勿躁。”年輕警員兩步上前,誠懇的握住了陳宇的雙手:“我說話,您信嗎?”
“你說國足進世界杯了我都信。”
“那有點太誇張了。”年輕警員不好意思。
“不誇張不誇張。”
“那好。陳宇同學,這麼和您說吧,咱們警署其實也有盈利壓力的。你也知道,現在大環境不是特彆的好,創收不容易。而您的簽名,在市場上表現非常不錯。尤其是在二手轉轉平台……”
“行行行彆說了。”陳宇嫌棄:“我明白了。不就是讓我給你們寫簽名,然後你們拿去賣嗎。”
“陳宇同學!”年輕警員激動的從兜裡掏出一支筆,雙手遞出:“您同意了?!”
“不同意。”
年輕警員:“……”
警員隊長:“……”
訊問室,陷入短暫的寂靜。
“哐!”
很快,警員隊長最先動作,狠狠一腳踹在審訊桌上:“哎!烏拉烏拉烏拉烏拉啊!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八嘎啊!”
“撲通!”
年輕警員也動作,撲到陳宇身上苦苦哀求:“陳宇大人!您就幫幫忙吧!”
“好!那麼好!”警員隊長跳腳揮拳,額角青筋直冒:“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陳宇大人!”年輕警員聲淚俱下:“求您了。”
“今天你找我媽都不好使!我必拘你!!”
“大人啊!行行好吧!我們快開不出工資了。”
“槍斃!槍斃!”
“我給您鞠躬了……”
陳宇:“……”
……
腸炎道。
民,不與官鬥。
屎,不與蛆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