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複唧唧，碎屍各東西。
不聞雞叫聲，唯聞女歎息。
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
女亦……
“這還用問？！”
站在“石頭鎮”的鎮口，白衣中年女快氣炸了。
在她眼前，共有如下幾樣東西：
一片廢墟的城鎮。
滿地狼藉的屍體。
遍布血汙的馬路。
跪地告罪的少女。
少女手中，還捏著一隻死雞。
“這隻從‘空間裂縫’裡鑽出來的雞，殺死了全鎮上千口人，我勉強可以相信。”
“畢竟它不是普通的雞。”
“但你們整個團結二處的第六小隊，全都是準·超凡者，也能被它團滅？！”
“大人。”少女低著頭瑟瑟發抖：“沒…沒團滅，還有我。”
“那我應該慶幸了？”白衣中年女冷笑：“要不要獎賞獎賞你？再給你升個官？”
“大人！”少女一驚，連忙起身欣喜：“小女義不容辭！保證……”
“跪下！”
“……”
少女悻悻的重新跪倒。
“好賴話聽不出來嗎？”白衣中年女攥緊拳頭。
“是，大人。知錯了。”
“你們小隊六個人，死了五個。我問你，隊長怎麼死的。”
“回大人，死於激戰。”
“死於雞戰……”白衣中年女指向不遠處，一個胸口插著長劍的青年屍體：“雞會用劍？”
“……”少女低頭沉默。
“再問你，副隊長怎麼死的。”
“也…也死於激戰。”
“哦。他腦袋被劈掉了一半，雞也會用刀？”
“……”少女繼續沉默。
“還有這兩個，一個死於勒頸窒息，一個死於匕首背刺。這雞會的不少啊？地麵纏鬥技術精通不說，隱藏職業還是個刺客？”
“……”少女仍然沉默。
“你們團結二處，真讓我感到惡心。”白衣中年女麵色陰冷。
“大人。”少女抬頭：“我有止吐藥。”
“閉嘴！！”
“……”
“把她給我拉下去。”白衣中年女煩躁的擺擺手。
一男下屬上前，拖起少女就走。
“雞留下！”
男下屬一愣，視線在少女和少女手裡的雞之間遊弋片刻。
“說的是它。”少女舉起雞。
“那你扔地上啊。”
“哦。”
將雞屍扔下，少女便被男下屬繼續拖走了。
待兩人完全消失。
白衣中年女眼不見心不煩，蹲下身，開始仔細檢查起來。
“……”
從形態。
羽色。
肉質。
整體內臟排列。
她都看不出這隻雞和普通的雞有何區彆。
伸手，捏住雞喙，輕輕一掰。
“嘎巴——”
雞喙也被輕而易舉的掰斷。
“真的是它嗎？”
白衣中年女眉頭緊皺：“怎麼殺掉這麼多人的。”
“大人，鎮子裡有用的監控錄像都調出來了。”這時，一位女下屬走來，表情凝重的遞出一台筆記本電腦。
“嗯。”白衣中年女立即起身，接過筆記本電腦。
操作了幾下後，疑惑：“怎麼拿它了？平板呢？”
“所有平板都讓您師傅拿走了。咱們隻剩下這個了。”
“……嗯。”
點點頭，白衣中年女也沒多說什麼，右手單指滑動觸控板，一一播放電腦文件夾裡的所有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