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麼多毒點相比,高斯基唯一的優點是能帶著兩支垃圾國土防衛旅扛住亞馬托人的乙種師的衝擊。
可他再能打,也不夠資格成為王儲私兵旅的旅長啊!
不論身份地位資曆,他什麼都不夠。
正當輿論即將發酵時,張山猛下殺手——他蓋了便宜老爹的大公印章,以【逃兵罪】下令處死紅塔州之前臨陣脫逃的一個旅長。
要知道,那家夥好歹是伯利亞斯基家族封臣的封臣,是一個擁有男爵頭銜的小家族嫡子。
放在和平時期,張山這位子當場就坐不穩。
有了全體遠東貴族被亞馬托人暗殺,國家被入侵作為前提,誰都不敢為這個慫貨出頭。
張山振振有詞:“蘇卡不列!亞馬托人入侵時,連我都沒敢逃跑,硬是組織殘部乾死了亞馬托人才帶著民眾和部隊撤退的。他一個小小男爵,他怎麼敢跑?如果逃兵可以不受懲罰,以後誰都能當逃兵了?”
嗯,說得很有道理。
王子自己沒跑,你一個個小小男爵跑路了,你不死誰死?
當天晚上,那個倒黴貨色就被憲兵逮了,直接在家鄉城市的廣場給吊死了。
在拉西亞,絞刑是非常殘忍且不體麵的終極刑法。
不是罪大惡極,民憤極大的家夥,一般不會用絞刑。
對於這種拋棄軍隊和人民的懦夫被絞死,民眾肯定叫好,“烏拉”的歡呼聲響徹城市每個角落。
有點眼力的貴族可不會忘記,這個倒黴蛋就是高斯基的原上司。原本他就想把高斯基推出來頂罪。自家殿下是以這種殘酷的方式宣告兩件事:一是當逃兵死定了;二是高斯基是他的人,誰動高斯基,他就殺誰。
一下子,可能的波瀾還沒掀起就被安德烈王子強行撫平了。
此時此刻,不會有誰那麼白癡跳出來給王子添堵。黑暗中的眼睛會盯著高斯基,倘若這個平民之星沒能打出跟這個地位與身份相匹配的戰績,戰後的清算必定如期而至。
任何國家,在戰時是最容易產生變化的。
冒險的改革?小心翼翼的改製?
為了生存,很多平日不可能允許的事情都會發生。
張山大筆一揮,將遠東三個飛機大隊揣自己兜裡,原本這操作軍界意見不大。
見識了兩次奇跡般大勝之後,可憐的米哈伊爾被推出來當探路石了。
總參謀部裡,米哈伊爾支支吾吾:“殿下,眼下各師的整備完成,即將開赴前線。大家很關心作戰時是否還能得到空軍的支援。因為伊16確實還有幾個中隊,但這些飛行員剛受訓一個月,可能無法承擔重任。”
“支援?當然有!”張山出乎大家意料地打包票。
“這……殿下得到了來自其他選帝侯的機隊支援?”
“哼!彆提那狗皇帝了。”張山毫不掩飾對康斯坦丁十八世的輕蔑。
哪有皇帝這樣當的?
削權可以,但哪有皇帝幫外敵打自己人,達到削權目的這樣搞的?
如果不是亞馬托人更可惡,張山都想舉起叛旗了。
米哈伊爾小心翼翼:“那……”
“阿莉卡人。我派人去那邊雇了一百個飛行員。兩周後連人帶飛機一起送過來。”
“啊?!”總參謀部裡一群將軍和參謀全懵了。
這年頭,甚至飛機都比飛行員好弄。
飛行員難培養,這事誰都知道。
正常情況下,沒個一百小時飛行時間,飛都飛不利索。
這可是戰時啊,哪有那麼多工夫培養後備飛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