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笑得很燦爛:“我猜,對麵亞馬托的師團長現在一定很‘開心’。”
今天挫敗亞馬托第九師團的攻勢後,亞馬托人將毫無選擇,隻能強攻紅塔城南城區了。
他沒猜錯,對麵的吉川中將在地堡裡當場失態地乾嚎起來。
“那都是帝國陸軍的精銳啊啊啊啊——”
那聲音,簡直像是死了爹娘。
其實也可以理解。
今天一戰,4個步兵聯隊裡,上去衝鋒的那個聯隊3700多人幾乎團滅,加上戰壕挖得不合理,又讓飛機舔地舔了一大堆人。光是作為核心戰力的步兵就戰死四千多,傷了三千多。
最讓吉川心痛的是他的炮兵聯隊全滅。
炮兵在這時代可謂不折不扣的高技術兵種,培養是很困難的。特彆是三千多人的炮兵聯隊最後活下來不到百人,個個帶傷,半數有永久殘疾。
這絕對是成建製被消滅。
軍隊是不怕中度傷亡的,隻要部隊能留下種子,教育下一批新兵,那麼所謂的傳承和軍魂就還在。
最怕就是這種幾乎一個不剩的。
這意味著吉川中將要重組炮兵聯隊,就必須花人情和極大代價去友軍那邊乞討要人了。
這一仗,算上輜重部隊,陣亡八千餘人,傷五千多。
說是一仗打殘第九師團也毫不為過。
這次不能說是眉毛以下截肢,那也差不多等於半身癱瘓了。
關北軍總司令本田大將可不管那麼多,收到戰報後,當場在電話裡把吉川罵了個狗血噴頭:“吉川!你這表現對得起陛下嗎?不讓你就地切腹就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在新的指揮官到來之前,你歸安井君指揮。”
吉川中將的臉霎時間漲成豬肝色。
兵源地不同的師團,山頭也不同。第九師團【澤金】的士兵來自亞馬托的北陸,要他們聽令於中部的【苔蘚】師團,這無疑是一種極大的羞辱。
悲催的吉川毫無選擇的餘地,沉聲道:“嗨(是)!”
最讓吉川接受不了的是,對麵的拉西亞人如此混賬,居然拒絕亞馬托的收屍隊前往收拾屍體。
誰敢靠近,直接機槍伺候。搖白旗或者傳了紅十字服的雜兵也不好使。
就算亞馬托人找個會拉西亞語的家夥喊話,說:“你們不怕瘟疫嗎?”
拉西亞人的回應是——燃燒彈!
反正這片都焦土了,自然不怕什麼草原大火。
話說都這麼熟了,當然不會有瘟疫了……吧?
無可奈何的吉川剛帶兵撤離紅塔城的東北角,馬上就發生了令他們睚眥欲裂的事!
“閣下!天殺的拉西亞人居然把我們戰死同袍的頭顱割下來,壘成尖塔了!”
吉川一聽傳令兵的話,幾乎從椅子上蹦起來:“那群畜生!他們怎麼敢這樣?!”
當他花了半小時,偷偷從之前挖的通行用戰壕回到之前的指揮所時,在望遠鏡當中,一個個有鬼角的頭顱被一群膀子圓的拉西亞大媽罵罵咧咧地砍下來,堆成金字塔的模樣。
“開炮!開炮!立即開炮炸死這群巫婆——”吉川勃然大怒。
“閣下!清醒一點,我們沒炮兵了。”
“……”
當天晚上,不甘心的吉川發動了一場夜襲。
一個大隊的步兵悄咪咪地從焦土戰場上匍匐前進,企圖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