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景地果然還是魔都更加合適。
劃掉好幾個取景地選擇,手稿上最終留下了魔都的名字。
一路寫寫劃劃,辦公室的窗外高懸烈陽都已經緩緩落下地平線。
劇本他寫的並不快,慢工出細活。
原作的時長原本定在八十分鐘,但原編劇沒收住,寫到了長達四個小時的內容,最後刪刪減減還有倆小時。
對於這個長度的電影勉強還能接受,但沈淵希望還可以更短一點。
修改漢化的同時也在刪減。
不求九十分鐘最完美的長度放映完,最好也不要超出太多,當然了最終還是不超過倆小時就好。
也不能完全為了長度刪減劇情。
可他也陷入了原編劇的上頭困境,越寫越上頭,作為學院派出身的導演,不自覺開始想要從情感深度到時代深挖下去。
還好理智控製住了自己。
“嗯~~”伸了個懶腰沈淵看著自己寫了一大段又劃掉不少的劇本感歎著:“真是不得了,快染上那群導演的毛病。”
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腕,沈淵站起身來,看著窗外已經開始閃爍著五光十色燈光的夜晚久久不語。
身後手寫的草稿紙胡亂擺放,散亂在桌子上。
字跡潦草,但特彆繪畫的分鏡卻十分優美,黑白的剪影,線條清晰,是背向對方揮手分散的男女。
都露出著笑意卻走向了彼此的遠方.......
........
花了一個多月,從九月下旬寫到了十一月,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沈淵終於寫完了劇本。
這個速度對於其他人來說自然是快得不得了。
等他遞上去審核之後,找到學校來時。
木老師都一臉驚訝:“這麼快?你小子不會早就開始寫了吧?”
上次說完還不到倆月劇本就搞定交上去了,糊弄鬼呢?
沈淵一改之前趕劇本時的頹廢,精神煥發表示這才哪到哪?
“沒辦法,靈感就像尿急,忍都忍不住,嘩啦啦的就出來了。”
“你小子可真會比喻,行吧,先看情況,有問題我再找上去。”
“問題應該不大,沒什麼觸動紅線的。”
沈淵擺手,他隻是來傳個聲,他感覺就這個題材應該不會觸及紅線。
隻要他們不會因為《攝影機不要停!》先上車後補票而特意找麻煩的話。
木老師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走到沙發旁自家學生身邊坐下,“過幾天等我電話,來學校一趟。”
“什麼事情?”
“突然發的通知,上頭約見一群地下導演,就在學校,你到時候來一趟。”
沈淵撓了撓頭,攤手道:“我看就木有這個必要了吧,我也不是地下導演。”
“你是以學校學生的身份參與,又不是以被邀請的導演身份怕什麼,多聽聽上頭的安排沒壞處。”
木老師看著沈淵語重心長的說著:“當初我急著幫你過審,就是不想讓你和他們一樣走入地下,作為一個優秀而偉大導演肯定不能局限於地下。”
“多謝老師提醒,不過他們也算是我的師兄了。”
“這話倒是沒錯,都是咱們學校出去的,可惜了。”
木老師感歎一句,他不否認這群人的才華,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封禁給這群人帶來巨大的關注,也成為了枷鎖。
他們是悲哀的一代,看著電影從神壇走入尋常。
卻也是不可或缺一代,所以顯得更加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