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澡很有用,泡完了身上香香的。
換上寢衣後便躺在小榻上,由著司寢嬤嬤拿著小香爐給她烘頭發,那小香爐隻有巴掌大,熱烘烘的,縫隙裡逸散出馥鬱的香味,熱度能最快速度烘乾頭發,香味則會留在發絲上經久不散。
文瑤靠在小榻上,被老嬤嬤捋頭發捋的昏昏欲睡。
旁邊的冬蕊則聚精會神的盯著司寢嬤嬤的手法,打算學會了這手藝,明兒個再叫內務府給承乾宮進上烘頭發的小爐子,日後也好給主子烘頭發。
司寢嬤嬤也大方,任由冬蕊在旁邊看。
這種寵妃身邊的大宮女多是上三旗包衣出身,這種粗淺的手藝便是學會了,也隻會用來伺候主子。
等烘完了頭發,抹完了香膏,整個人變得香噴噴之後,才終於走到了最後一個流程。
從水房走出去,繞過屏風,文瑤便看見炕沿上正坐立不安的玄燁。
他身上穿著明黃色的寢衣,辮子尾端還有些濕潤,顯然,他也是剛剛沐浴出來的,因著承乾宮是前後殿共用,後殿隻是單純用於起居的宮室,玄燁在命人修葺的時候便要求多了些,隻水房就修了兩個。
如此一人一個,可以同時使用。
“表姐。”
聽到腳步聲,玄燁猛地站起身回過頭來看她,眼睛亮晶晶的,視線上下遊離,最終落在文瑤的臉上。
“皇上安。”文瑤屈膝行了一禮。
剛起身就被握住了手。
玄燁順勢帶著她走進紗帳裡坐在了床沿,視線依舊舍不得從文瑤臉上離開,自從昨天夜裡被司寢嬤嬤一通教育之後,他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就一直在膨脹,都快將他手裡折子的內容給擠沒了。
按照司寢嬤嬤的意思,他該先從圍房裡挑一個侍寢宮女,由那宮女手把手地教導,可他私心裡,卻不願將第一次交給一個宮女。
雖然他沒經驗,但他真的很挑!
到底還是破了規矩,徑直翻了承乾宮的牌子。
“嬤嬤們教的……你可曾記清楚了?”玄燁臉頰紅紅的,雙眼都變得水光瀲灩了起來。
皇帝不肯受用侍寢宮女,那這第一次的引導工作,自然需要妃嬪來做,所以剛才在沐浴的時候,司寢嬤嬤給緊急特訓了一下。
文瑤想到司寢嬤嬤的虎狼之詞,沒忍住輕咳一聲,移開視線輕輕地點了點頭。
玄燁的手猛然一緊。
心跳頓時如擂鼓。
他抽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上文瑤的胳膊,明明不久前還壓在表姐身上撓癢癢,可如今隻捧個胳膊就叫他熱血沸騰,這其中的變化,連玄燁自己都說不清。
此時他隻覺得向來清明的大腦都變成了漿糊。
“那咱們安置吧。”
玄燁咽了咽口水,目光依舊一瞬不瞬的盯著文瑤。
“好……”文瑤也跟著他學,聲音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那聲音細若蚊吟,落在玄燁耳中卻似驚雷炸耳,他伸手一把將帳子撩開,扶著文瑤的胳膊則是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給帶入了帳子內。
被推倒在被子上的文瑤心裡大喊一聲【造孽啊】,手卻慌裡慌張地扶住了玄燁的手腕:“皇上,妾身子弱,求皇上憐惜。”
又是這樣嬌滴滴的語氣,還有那一聲‘妾’。
玄燁從脖子到耳廓全紅了,身體裡的血液也在沸騰,喉嚨也跟著乾涸:“朕,朕不會……”
“妾來服侍你。”
文瑤一個翻身,開始做起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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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溫情過後,小皇帝直接起晚了。
梁九功親自站在紗帳外小聲呼喚著:“皇上,皇上該起了。”
帳子裡沒有動靜。
他咬咬牙,又喊了兩聲,就被帳子裡飛出來的軟枕給砸了,不過到底有了反應,隨著帳子裡傳來的小聲對話聲,不多時,帳子就撩開了,皇帝從裡麵鑽了出來。
他坐在床沿,回手便將帳子合攏了,和往常一般出了紗帳,徑直去了隔間。
“你佟主子身子不好,叫她多睡會兒吧。”
還是一樣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