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桓帝放縱自由,無拘無束,他感到空前的自由和快活。
他每天就像小孩子似的有說不清精力和活力,整個天下都是自己的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要把過去荒廢的時光全補過來,全都給自己玩回來。
再也不用看彆人臉色了,終於成了真龍,其實不是“真龍”,是“真蟲”!
龍一旦墮落了就變成了蟲,變成一個懶惰的蟲。
漢桓帝連一個凡人老百姓都不如,凡人老百姓還洗衣、做飯、采桑、種田,一生都不閒著。
漢桓帝什麼都不管,隻管在宮內胡混,自由自在在皇宮大院子裡玩耍。
漢桓帝這才覺得女子比蝴蝶好看千倍,這世界最美的風景莫過女子,漢桓帝徜徉在女人的世界裡不出來。
皇帝幾個月幾個月都不上朝,朝廷全交給了“五侯”處理,那都是生死之交,他們攝政,最讓自己省心。
宦官開始由宮內走向宮外,走向朝堂,大漢曆史上最黑暗最腐敗最墮落的時代來臨了。
整個大漢都在演繹“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遊戲。
一個大漢能折射中國上下幾千年的曆史演繹,皇帝的屈辱無奈折射得淋漓儘致。
漢高祖劉邦留下了皇後專權的詬病,漢武帝劉徹創設了寵臣專權的卑瑣,漢成帝劉驁提供了外戚專權的條件,漢桓帝劉誌則重用宦官,大批大批宦官以組團方式登上曆史舞台。
宦官專政是大漢統治新的發明創造,皇後、寵臣、外戚、弟兄,甚至自己的兒子都不能過度信賴,就得信自己身邊的人。
這奴才——宦官一個地位卑賤到不能再卑賤的人物,拿什麼去控製政權。
結果大漢天子想錯了。
漢桓帝用宦官壓製鏟除外戚,在很大程度上取得成功,但沒有製裁的縱容隻會膨脹對方的私欲。
那唐衡從梁府回來,心裡就不平衡了:“這麼寬綽的宅子,咱家要是有一處多好啊。一個奴才,這輩子就彆想了!”
沒想到漢桓帝不離朝政,隻知道捉蝴蝶,唐衡的權力就越來越大,求自己的人越來越多。
唐衡那頭逐漸抬了起來,而且越抬越高,看不見自己的腳尖了。
唐衡、單超他們逐漸從皇宮搬了出來,他們每天看著自己的房子發呆,希望自己的“侯宅”台階越來越高,窗戶越來越高,房屋越來越寬敞,甚至那廁所也建設得大大的,最好抬著轎就能過去。
洛陽富商張汜,那是唐衡的發小。唐衡家裡窮,張汜有什麼好吃的總救濟他,唐衡滿是感激。
唐衡入宮的時候,張汜萬分不舍,哭泣得死去活來,以為是生死決彆。
萬萬沒想到,時來運轉,唐衡竟然混成了侯爵。
在侯爵唐衡的照顧下,張汜迅速發家,成了洛陽首屈一指的富翁。
張汜忘不了唐衡,開始給唐衡建造豪宅,其模仿皇宮修建大規模住宅二十四區,裡麵都有樓閣、池塘、苑園,其中還養著白鶴、天鵝,儼然是“人間的天上”。
唐衡內心很是高興,但假裝生氣地說:“這樣的豪宅,那得需要多少錢啊!”
“那是獻給侯爺的!”
唐衡心裡也清楚,儘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從我者昌,不從我者亡,老子就是天下第一。
這還不算,張汜為唐衡搶奪民田一百多傾,百姓哀聲哉道,怨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