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嚶嚶倒是睡得輕巧,褚燕卻在樹上一夜難眠,他得有擔當,雖然他有點討厭杜嚶嚶,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彆。
地下各種猛獸來回穿梭,大都嗅到了狼的屍骨散發的香味,甚至豺、狐狸等小的動物都大快朵頤地吃著狼的屍體,嘰嘰喳喳的,一會兒聚攏來,一會兒又急速的跑開,後麵趕來了虎豹熊羆。
華北豹發現了褚燕和杜嚶嚶,它健步如飛,用那厚大的腳掌在樹乾上搗騰,鉤子似的爪子勾住樹皮,敏捷地攀到大樹的中央。
“噓……噓……”
褚燕的驅趕激怒了那隻豹子,它揮動利爪探向褚燕,將樹皮掀下來一大塊,發出“嘶啞嘶啞”刺耳的聲音。褚燕急忙揮動黃金刀砍去,那華北豹也不傻,隻好下樹追趕彆的動物去了。
更可氣的是,一群猴子來搗亂,在四周的樹上蹦來蹦去,有的還跳將過來在褚燕棲息的這棵樹上蕩著秋千,絲毫不讓人放鬆。
森林裡的濕氣很大,一會兒的時間就把兩人的衣服就濕透了。
褚燕一夜難眠,隻是黎明十分打了一個盹,就被杜嚶嚶叫醒了。
“唉,太陽出來了,該走了!”
兩個人跳下樹來,拖著厚重潮濕的衣服向東方走去。
約莫半個時辰工夫,森林逐漸變得越來越寬闊,高大茂盛的樹木逐步被灌木林取代了,空氣也變得清新,眼前一個巍峨突兀的高山矗立在麵前。
“穿過那座山就到了?”
杜嚶嚶問。
“看那山巍峨連綿、峭壁突兀,萬一來一個凶禽猛虎、綠林強盜什麼的,看你還笑的出來。”
“那可怎麼辦,要不我們返回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寧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褚燕堅持要闖過去,寧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但見那高山像一把碩大無比的利劍刺入雲霄,道路越來越崎嶇不平,杜嚶嚶走走停停,時不時望望迅飛的老鷹,滿是羨慕。
“我實在走不動了!”
兩個人走到一個高大的鬆樹下,杜嚶嚶靠著樹乾休息,褚燕隻在一旁休息。
就在這時,從樹後的石頭上跳出一壯漢,麵目猙獰可陋,左肩扛一把斧子,右臉處一個柳葉大小的傷疤,能藏下十幾個跳蚤,掃帚眉倒豎,一看就有一分惡像,頭發像一簇叢草,胡亂蓋在飽經風霜的高原之上,杜嚶嚶嚇得連忙向後退。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我是愚公的後代,太上老君的傳人,奉玉皇大帝旨意,在此看山護院!”
褚燕微抬額頭,鳳眼微挑,冷光猛然從匣子中射出;嘴唇微啟,從嘴縫中擠出兩個字:“何意?”
“何意,留下賣路財,或者把那妞留下讓哥玩玩!”
褚燕穩住腳步,從後背抽出雙刀晃了一晃:“可以,但問問這把刀是否滿意?”
“嗬,乳臭未乾的娃娃,好大的口氣!”
那壯漢橫眉怒目,將斧子高高舉起,明亮亮晃眼,斧鉤的鐵環在風中錚錚作響。
“真是氣煞我也,你走開你留下,做我的壓寨夫人有什麼不好?”
褚燕冷笑一聲:“好吧,好吧,她隻要願意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