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冷笑幾聲不予理睬,堅持讓唐州誘黃巾渠帥波才出營迎敵,這可把唐州嚇得膽戰心驚。
唐州內心裡思忖:“還不如不招安呢,想當年天公將軍張角對自己情深義重,什麼事都包庇他遷就他。現在倒好,每天活的戰戰兢兢,什麼冒險的事都讓自己乾,而他們在軍營裡逍遙快活。”
唐州真恨不得尋找一個無底洞,鑽進去不出來,即使做一隻老鼠也比現在安閒快活。
“這皇甫老賊是不是不安好心,處處與自己作對?”
唐州心裡罵著,但是不敢出一言反駁。這軍營裡可不比自己家裡,軍令如山,皇甫嵩找一個小小的理由就能把自己處死。
這還不算,皇甫嵩還命令自己要使出潑婦罵街的手段,什麼難聽罵什麼,什麼話臟說什麼,不把波才逼出來誓不罷休,這不明擺著找死嗎?
唐州被逼得沒辦法,他隻好硬著頭皮叫陣。
“醃臢波才,龜孫子波才,你爺爺唐州在此,還不快快出營受死!”
早有人給渠帥波才報了信,波才哈哈大笑:“讓他罵吧,隨便去罵不用管他!”
“膽小鬼波才,你奶奶是妓女,你媽媽是**,你的媳婦是娼婦,你生的兒子是雜種,你爺爺唐州來了,還不出城相迎。你爺爺我備著禮錢呢,給爺爺我磕上八十一個響頭,爺爺就把整個軍隊送給你!”
“報……告……那孫子唐州罵的越來越難聽了,這還不算,那唐州甚至還把衣服脫了,光著身子坐在地上罵!”
哨子兵說話吞吞吐吐,已經氣得七竅生煙語無倫次了。
波才不氣不惱,略帶一絲微笑,他癱坐在椅子上,右手擺了擺:“不用管他,讓他罵吧!”
這可把一旁的副帥白靈急壞了:“渠帥,我去劈了那廝回來!”
波才望了白靈一眼沒有說話,顯得不可猜測。
“那廝罵一會兒也就算了,他罵了整整一天,士兵們怨聲載道,說什麼的都有。那唐州什麼東西,忘恩負義背信棄義,若不是他,馬元義不會五馬分屍,張曼成不會身首異處,說不定我們早已經攻進洛陽城,那皇帝小兒的龍椅早已經坐上了!”
“你忘了張曼成的教訓了嗎,張渠帥就是中了皇甫老賊的誘兵之計,匆忙出城中了埋伏。你看罵陣的隻有唐州沒有彆人,他們早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單等我們去鑽,我們有那麼傻嗎?”
“這……這……”
“我們出營迎敵,那朱儁再從長社城裡殺出,到時候我們腹背受敵,情況可就艱難了。”
“那……那怎麼辦?”
“讓唐州隨便去罵,都不予理睬。我們集中兵力攻打長社城,等我們取下長社殺了朱儁,再派出一部人馬追殺皇甫嵩,到時候抓住唐州,要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來解我心頭之恨。”
“是個好辦法!”
“白靈接令,命你再派一路人馬攻打長社,不惜一切代價,三天之內拿下長社。”
波才不理唐州,率大軍四十萬攻打長社。四十萬士兵,看著就讓人眼暈,一個個一層層,密密麻麻,都瘋了似的向前衝,往城牆上爬,像一群群螞蟻似的蜂蛹而至,把長社城圍得風雨不透水泄不通。
長社城吃緊,朱儁把僅有的滾木雷石全投了下去,甚至把城牆上的磚都揭了下來,一個個砸下去,也隻見瘋狂的士兵擁上來,跳上城牆,與他們廝殺。
朱儁氣得高聲叫罵:“龜兒子皇甫嵩,我日你奶奶,貪生怕死見死不救,你算什麼東西。弟兄們,長社在,我們存;長社滅,我們亡。拚了!”
朱儁一邊喊著一邊向前衝,他先撂到了幾個士兵,又被一群士兵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