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低聲自語。
“還遠遠不夠。”
他抬起頭，透過窗戶，望向這座燈火璀璨，卻又暗流湧動的城市。
楚江閉上眼，靜靜感受著【詭紮紙】升級後帶來的變化。
那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之前他對紙人的控製還停留在提線木偶的階段，需要分出一縷心神去牽引、去操縱。
現在這種聯係變得更加緊密，更加深入。
就像是自己身體延伸出去的觸手。
每一具紙人，仿佛都變成了一個獨立的身體部位。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它們的存在，感知到它們每一個關節的細微角度。
甚至能通過它們，感受到空氣中塵埃的流動。
控製變得如臂使指。
楚江甚至有種感覺，隻要他願意。
他可以同時操控五十具紙人，上演一出複雜而精密的戲劇，而不會有絲毫錯亂。
更重要的是控製距離。
方圓一千米。
這個範圍，足以覆蓋好幾個街區。
這意味著他的狩獵範圍和戰略縱深，都得到了質的飛躍。
他可以安坐於巢穴之中，將自己的“眼睛”和“手腳”散布到城市的各個角落。
目光重新回到那兩個新出現，卻還處於灰色未激活狀態的技能上。
【冥化】。
【紙乩】。
楚江的指尖在冰冷的地板上輕輕劃過，腦海中浮現出技能的詳細信息。
【冥化】，一種極其霸道的詭異能力。
以自身為中心，釋放出無形的幽冥之力，剝奪領域內的一切生命氣息。
將血肉、草木、甚至是無機物，統統化作死氣沉沉的冥紙。
這是一種範圍性規則性的抹殺。
無聲，且致命。
最高級的詭異能力。
而【紙乩】，則更讓他心頭火熱。
推演未來。
在前世，他身為江州詭殺隊的甲級行動員，也曾接觸過擁有類似能力的禦鬼者。
但那些人，無一不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有的獻祭了自己的壽命。
每一次推演，都會讓鬢角增添白霜，讓皮膚多添皺紋。
甚至在推演完當眾老死。
有的獻祭了自己的理智，漸漸變成一個沒有喜怒哀樂空殼，最終完全成為厲詭的爐鼎。
可他的【紙乩】不同。
代價僅僅是獻祭紙人。
而紙人，對他來說，幾乎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
這根本不是等價交換，這是赤裸裸的開掛。
隻可惜……
楚江看了一眼麵板上那點可憐的恐懼值。
142.2。
連一個技能的零頭都不夠。
“直播間被封了，還是有些麻煩。”
楚江低聲自語。
否則，以當時的直播熱度，恐怕現在他已經湊夠了學習新技能的恐懼值，甚至還能有富餘。
不過，他從不是個會怨天尤人的人。
一條路被堵死，那就換一條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