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濯掏煙點燃,伸出兩指點了點桌麵。
“你來玩一把?”
溫頌搖頭:“我不會打麻將。”
趙明濯吐出煙圈,勾唇,“我教你,”
溫頌沒有拒絕,問一句,“那我坐哪裡?”
坐在對麵的一名染著紅發的Alpha調侃說,“坐在濯哥腿上唄。”
“嘭———”
休息室裡倏爾響起較為響亮的玻璃碰撞聲。
在場所有人,包括溫頌在內,視線一同循聲望去。
關睢被十幾雙眼睛盯著臉上仍舊保持著平靜,言簡意賅說,“手滑。”
“你們繼續。”
場麵又恢複到先前的熱鬨。
溫頌垂斂著眼皮,“我坐在旁邊吧。”
最後還是趙明濯讓出位置,搬了個椅子坐在他身邊進行一對一麻將教學。
&nega遞給趙明濯的飲料,對方沒喝,直接給他的。
&nega臉色瞬間煞白。
溫頌知道對方那點想要在他麵前表現出和趙明濯有曖昧的小心思,可惜趙明濯這個Alpha看似多情實則薄情。
恐怕,
&nega的手段用錯地方。
不知是前天晚上熬夜陪護導致現在有點累,腦袋昏沉,溫頌玩了幾局遲遲沒有進入到狀態就沒再繼續,找個借口打算去尋個房間休息半個小時。
走之前,溫頌還瞥了眼沙發。
發現關睢早就一聲不吭的離開。
或許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對方看起來不對勁,情緒低沉,猶如暴風雨來臨前夕醞釀著一層黑霧,靜靜等待著爆發的那一刻。
倒也正常。
剛才聽見說對方現在正處於易感期。
關睢本身也不是好脾氣的Alpha。
無論對方是好是壞,衝著幫自己出口氣就無法讓溫頌去定義為後者。
一邊走一邊覺得眼前模糊一片。
溫頌撐著腦袋,感覺意識正在慢慢的消散。
穿過長廊,拐彎站在門前,他分不清楚門牌號,在門把手摁了摁卻沒開門,結果門從裡麵打開。
“.........”
隻見一隻剛勁結實且有力的手從裡麵探出來扼住溫頌的手腕,兩人力量懸殊,根本沒有掙脫的時間,猛地將他往裡麵一拽。
門被大力關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天旋地轉間,溫頌整個人被推靠著門背,生硬的實木硌得有幾分的疼。
房間裡沒開燈,漆黑到無法辨認出眼前的人是誰。
唯一知道的便是對方是名Alpha。
“你..............”
溫頌有些暈頭轉向,莫名感到渾身正在發燙。
疼痛讓意識瞬間回籠片刻。
怎麼回事!
溫頌頓時察覺到一絲絲的不對勁,瞬間反應過來是被下藥了。
在恍神之際,扼住他雙手反扣於頭頂的Alpha漸漸地貼近。
冰涼的鼻尖輕蹭著臉頰。
充滿野性龍舌蘭的信息素鑽入鼻腔內。
溫頌雖是Beta但與其他Beta不同,能在Alpha和Omega進入易感期、發情期期間嗅到對方身上信息素且不受影響。
抓著他不放的Alpha信息素是龍舌蘭。
那麼對方,
不正是提前離開的關睢嗎?!
溫頌此刻理智緊繃成一條線,想要奮力反抗卻渾身乏力,體溫逐步上升變得滾燙。
“關睢。”
“清醒一點。”
察覺到關睢若即若離的吻落在唇角,溫頌敏感的身體瞬間起反應,如臨大敵,迅速偏過腦袋躲避吻,試圖喚醒對方的意識。
“你看清楚我是誰———!”
關睢清冷聲音極為沙啞“嗯”了一聲。
“溫頌。”
“給睡嗎?”
溫頌瞳孔驟縮,拒絕的話尚未開口,脖頸處被Alpha伸出舌尖輕舔細咬。
兩人的呼吸聲在漆黑環境裡交織曖昧。
灼熱氣息噴灑於頸側,引得冷白肌膚陣陣泛麻,血管跳動,情緒劇烈波瀾,對方語氣壓低尾調延長,又一字一頓說:
“你睡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