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所欲、肆意妄為,每一句話都讓溫頌招架不住。
太過於直白、明顯,絲毫沒有因為撬牆角而感到抱歉,隱約有股在暗自和正牌男友較勁,想要在對方麵前宣誓主權一般,總暗戳戳的搞點不明顯卻又小心機的事。
“隨便你。”溫頌說。
反正趙明濯不會知道那是他送的袖扣。
況且,到時候對方都已經訂婚,他們之間早就沒有感情上的牽扯,自然不會因為被發現送一枚袖扣感到幾分緊張。
“他找你聊分手的事情了嗎?”關睢狀似不經意問。
溫頌走到窗戶邊眺望著夜景。
“沒有。”
“給我發消息說明天去銀湖公館一趟。”
關睢語氣聽起來帶著幾分愉悅。
“是麼。”
“如果他...........”
溫頌沒聽完對方說什麼便知道後麵的話,主動打斷,說,“不會的。”
“我不會給任何人當情人。”
“更不會插足任何人的婚姻。”
在沒結婚之前一切Alpha亂來他不在意,況且他們單純是合同協議,其中並未摻雜半點的感情。
關睢滿意說了一句:“等你的好消息。”
溫頌握著手機的指節彎曲一下又伸直,另一隻手搭在窗戶邊沿,吹著迎麵而來的晚風。
“好。”
“沒什麼事情先掛了。”
“我需要把最後一點工作收尾才能回家。”
關睢“嗯”了一聲後又含著一絲笑意說:“好曖昧,你是在主動給我分享、報備行程嗎。”
溫頌想反駁說“沒有”。
但剛才那幾句話確實是他主動說出來,索性閉上嘴巴就此作罷。
“晚安。”最後溫頌略微乾巴巴地說出這麼兩個字。
關睢低笑:“晚安寶寶。”
掛斷電話後,溫頌盯著微信聊天界麵出現的語音掛斷的消息。
他們一共打了快十分鐘的電話。
而且——
關睢又喊他一聲“寶寶”。
到底誰更加曖昧?
溫頌伸手拍了拍臉頰,呼出一口氣,回到工位繼續完成接下來的收尾工作。
差不多等到十一點半才收工回家。
第二天是周末。
溫頌提前和溫老爺子說有點事白日暫時不回去,得等到晚上,對方理解年輕人有私人社交便同意下來。
等到打車到銀湖公館。
他站在柵欄鐵門注視著整棟彆墅大概一分鐘,最後邁開步子朝著裡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