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疼嗎?”關睢將吹風機關上問道。
溫頌:“嗯?不疼的。”
關睢伸手碰了碰溫頌僵硬、緊繃的後背,“我看你好像是在忍著疼痛。”
溫頌:“......不是的。”
“就是有一點點舒服。”
特彆是關睢冰涼的手指觸碰著頭皮時候,一下又一下的,像是在做腦部按摩。
關睢沒想到是這麼一個原因。
“那我繼續吹。”
說完打開吹風機繼續給溫頌吹頭發。
等到將發梢的濕潤吹乾,這場情侶式的行為才得以結束。
“現在時間不早,你準備睡覺了嗎?”關睢把吹風機收起來問道。
溫頌的生物鐘一向很養生。
每天都保持著早睡早起的作息。
現在不知不覺已經快十點,困倦侵襲著意識,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對的。”溫頌點頭。
“家裡隻有一個房間,所以........”
停頓好一會兒才說,“你今晚可能得和我睡。”
關睢勾唇,“行。我不認床也不挑位置。”
溫頌看了一眼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問,“那你現在要繼續工作還是一起去睡覺?”
關睢動作熟練將軟件都保存並將筆記本關機。
“跟你去睡覺。”
溫頌站起身,餘光瞥向搭在衣帽架大衣口袋。
“走吧。”關睢將筆記本合上往裡麵推了推。
房間麵積不算很大,裡麵收拾得溫馨、整潔,東西很少,幾乎沒有任何零散的小物件。
唯獨床頭櫃有個蘑菇形狀的暖光台燈。
“你想睡在哪邊?”溫頌掀開被子問道。
關睢:“靠近燈這邊。”
溫頌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躺到床上時,白熾的燈光關掉,將蘑菇暖光台燈打開。
溫頌躲在被子裡,感到四周的聲音仿佛都消失得乾淨。
這是他第一次在擁有獨立自主意識且意識清醒的狀態和Alpha同床共枕。
一躺下,困倦消散。
身側Alpha身上龍舌蘭信息素的味道似是將他裹挾著。
比起平時嗅到的味道還要過於的濃烈。
“你是不是沒有貼抑製貼?”溫頌問。
關睢意識也十分的清醒。
他才二十五,開過葷,身側躺著的還是喜歡的Beta,想要控製有點困難。
聞言,清冷的嗓音略顯低沉,“剛才洗澡的時候撕掉了,抑製貼在行李箱裡忘記拿。”
主要是關睢認為溫頌是beta,他的信息素即使在空氣裡掀起幾層熱浪,對方都察覺不到,更不會因Alpha信息素而產生反應。
溫頌確實不會被影響。
但不妨礙他與Alpha躺在一張床上,嗅到龍舌蘭的信息素會渾身如同過電般。
那晚親密交流的畫麵突然就像是電影一幀一幀在腦海中循環播放著。
“怎麼了嗎?”關睢翻過身麵對平躺的溫頌。
兩人靠得很近,中間僅隔著一拳距離。
溫頌是特殊Beta能嗅到信息素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包括關睢。
他說,“沒事。”
喜歡的人在身邊,關睢根本睡不著,這時候說道,“你還記得你還欠我一個擁抱嗎?”
溫頌睜開眼,認真思考一會兒。
頓時反應過來Alpha說的是幫忙轉院,並且外婆情況好轉時他說“謝謝”,對方說換個方式來道謝,當時說的擁抱,他還回了個“1”。
“是現在要抱嗎。”溫頌問。
關睢:“要的。”
溫頌屏住呼吸朝著Alpha靠近。
兩人肩膀碰著肩膀,安靜的環境下,呼吸聲格外的明顯。
他動作緩慢地伸開手抱住關睢。
Alpha的呼吸明顯漏了半拍。
溫頌將額頭搭在關睢的肩膀,闔眼,不敢睜開,嗅著令人沉醉的Alpha信息素。用腦袋蹭了蹭對方頸側,語氣頗為含糊說:
“睡覺。”
“明天還要上班。”
關睢低下頭,落了個吻在抱著他的Beta頭頂。
語氣放輕,無比親昵地說: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