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先是怔愣片刻,嘴比腦子快的來一句。
“你會戴嗎?”
關睢眯著眼睛,唇角垂壓,這番話有種像是被挑釁、質疑的錯覺。
‘會戴嗎’是什麼意思?
這是在嫌棄他的經驗少的意思麼。
要知道Alpha最寶貴的是貞潔,不會戴才是最好的禮物。
但聽見Beta這麼說,倒顯得他是個青澀的處男,所有的經驗在對方麵前都不夠看。
實在是過於打擊Alpha的麵子和自尊心。
戴個工具作案會很難嗎?
察覺到危險氣息的溫頌:“...........”
他說錯什麼話了嗎?
隻是聽見關睢提到要買安全用品下意識的想到之前為數不多的幾次交流裡,對方大概是因為他是Beta無法標記沒有安全感,Alpha占有欲極強,所以每次都沒有戴的習慣。
試圖以此來將伴侶渾身上下都沾染著龍舌蘭信息素的味道。
以此來告知彆人他是Alpha的伴侶。
沒辦法。
Beta無法被標記,Alpha會沒有安全感。
至於沒有安全感的程度取決於兩人的關係。
“我不會戴的話,”關睢薄唇輕抿,問,“溫先生會幫我嗎?”
溫頌再次怔愣,好半晌才明白Alpha是誤解那句話真正的意思。
“我———”
沒來得及解釋一番,便聽見關睢追問:“會嗎?”
溫頌:“............”
嘴唇翕動,最後慢吞吞地說:
“我不知道。”
“我也沒有戴過。”
關睢眯著眼睛,直勾勾盯著溫頌,呼吸有一瞬間的不平穩。
“你丈夫不戴?!”
簡短的五個字聽起來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給人一種像是在為對方打抱不平的感覺。
倘若能忽略掉酸溜溜的語氣的話。
溫頌:“.......”
幾個回合下來,仿佛往奇怪的方向偏移。
特彆是看著關睢的神情漸漸的暴躁,再這麼下去指不定要眼眶紅潤,倘若他點下頭說“是的”,對方今晚上絕對會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分明按照關係鏈來說,Alpha才是插入彆人感情的第三者,結果倒顯得像是被辜負似的。
而他是個讓丈夫不戴的渣男Beta。
溫頌:“..........”
關睢的理智仿佛飛上雲端無法回來,語氣儘可能的平靜,“不戴的話,你會懷嗎?”
“有孩子還會和我保持這段感情嗎?”
“有他的孩子能有我的嗎?”
說到這裡,關睢輕嘖一聲,“不對,我在國外已經結過紮,沒有生育能力。”
果然是當小三的命。
隻要稍微下手輕點不留痕跡就行,因為這輩子都沒辦法留種,不用擔心孩子的父親是誰這麼值得糾結的問題。
溫頌被一套組合拳問話打得兩眼冒金星。
該怎麼說。
該怎麼回答。
“我———”
最後還是捕捉到一個重點問:“你已經結紮過了嗎?”
“嗯,”關睢點了頭,信口胡謅,“車禍恢複之後,看著醫院結紮有活動,順手做了。”
?
溫頌:“......?”
結紮還有活動的嗎?
關睢看著溫頌呆滯相信這番話的表情,下壓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揚。
“逗你的。”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做就去做了。”
潛意識裡麵仿佛被下達一個指令,等反應過來結紮手術已經結束了。
沒有任何後悔的情緒。
反正他也不是很喜歡孩子。
隻不過———
如果溫頌的丈夫不做人的話,試圖用孩子來拴住對方,那麼他該如何是好?
關睢的情緒一下子有些的低落,哪怕知道溫頌有丈夫,不往深處去思考不會有產生情緒的問題,但現在聊到這個話題,腦子不受控製會去想著溫頌會和對方所謂的丈夫有親密的接觸。
不止是簡單的肢體接觸,還有例行的婚後夫夫的需求和諧生活。
再加上溫頌不給予正麵回答,很明顯,是承認下來的意思。
就在關睢胡思亂想之際,一道身影覆上來,溫熱、柔軟的觸感貼在他的唇角,含著淡淡的小蒼蘭的味道,很好聞。
這枚吻如同蜻蜓點水般一觸即分。
關睢反應過來,溫頌已經坐回原位,唇角的溫熱久久並未散去,仿佛熾熱的烙印,讓他整個人如同過電般酥麻,喉結無意識地滾動,莫名好渴。
他伸出舌尖不經意地舔了一下被吻的唇角,眯著眼睛,維持著冷靜,控製著信息素,問:
“溫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