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來人,關睢伸手捏了捏眉心,調整一下狀態淡淡地回答:
“沒事,就是突然有點疲倦,休息一會就行。”
不用看鏡子便知道他此刻的臉色很難看,每次一旦深入去探索失去的記憶腦袋就回如同針刺般劇烈疼痛。
傅景川點頭,仍舊不太放心,“如果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說,不必逞強。”
關睢極為淡淡地“嗯”了一聲。
跟在傅景川身側的年輕Alpha穿著連帽衛衣,雙手插著褲兜,懶洋洋地喊了聲:“睢哥,好久不見。”
關睢點了點頭。
“好久不見。”
言罷,注意到AlplOkitty的OK繃,問,“你的臉怎麼回事?”
池野伸手摸了摸傷口,還沒說話,便聽見傅景川語氣頗為冷淡說:“和彆人打架打的。”
關睢知道池野的性格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又野又混世大魔王,在港城內混得特彆開,他還在國外那會兒,對方還因為和傅景川吵架,賭氣跑到國外地下黑場打拳擊比賽,氣得傅景川二話不說就飛到國外抓到就是一頓教育。
他望向池野,“還有人敢和你打架?”
池野聳肩,“彆聽我哥瞎說,我單純摔了一跤才會把臉摔破相。”
傅景川冷漠著一張臉。
池野像是做錯事似的聳肩、撇嘴,反手將衛衣上的帽子套腦袋上,雙手拉了拉兩側的繩試圖把臉遮擋起來,清亮的嗓音夾著鬱悶與賭氣,說,“你們聊,我去隨便找個角落當蘑菇自閉一會兒。”
話落,留給兩人一個瀟灑背影,快步離開辦公室。
“真和人打架了嗎?”關睢問。
傅景川走到沙發坐下,提及這件事露出幾分無奈的笑。
“臉上的傷一大半是玩機車摔一跤弄到的,小部分是因為在酒吧和人有矛盾,不知道吵什麼就打起來,他一個人把對麵八、九個打進醫院不小心蹭傷。”
關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前麵玩機車摔跤部分聽得出來傅景川確實無奈,至於後麵把發生矛盾的人揍進醫院莫名有股自豪、驕傲的語調。
或許是對方養大的弟弟,存在著百分百的偏愛。
“你真的沒事嗎?”傅景川留意到關睢的臉色仍舊沒有恢複,不由皺眉,“是不是這幾天太過於勞累,導致晚上沒休息好,車禍後遺症複發。”
關睢這兩天確實在高強度的工作,每日隻睡三四個小時,為的就是能早點解決在港城的項目問題早點回到陽城溫頌見麵。
這些事情他沒有告訴溫頌,擔心過度的付出像是在道德綁架。
可以賣慘,但不能給對方負擔。
“真的沒事。”關睢繼續捏著眉心試圖緩解腦袋撕裂般的疼痛。
“如果有事我也不會坐在這裡,而是在醫院的病床躺著吸氧氣瓶打點滴。”
傅景川輕嘖:“失憶也改不了你毒舌的性格。”
關睢勾唇:“我現在記憶恢複得差不多,不過就是———”
傅景川揚起下巴:“就是什麼?”
關睢望向好友,問,“你認識溫頌嗎?溫栩的哥哥。”
傅景川擰眉,“很耳熟,但是不認識,這些年我都在港城沒有回遂城,對那邊的情況和人什麼的不太了解。如果你有什麼疑惑,最好是問段則。”
關睢點了下頭。
他猜到從傅景川這邊找不到任何有效的消息。
但是段則———
關睢知道段則對他有所隱瞞,倘若真的去問對方估計收到的也是一堆煙霧彈和支支吾吾不知如何開口。和溫頌之前認識都是對方有意無意透露出來,不準告知其中和關明的手筆也說不定,畢竟失憶是和溫頌斷開關係最好的解決方式。
傅景川從小和關睢一起長大,見對方沒說話,便猜測問,“是阿則知道具體情況但是不告訴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