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睢在廚房簡單做了點意麵,剛端出來,聽見門口傳來密碼解鎖的聲響。
再抬頭,發現陸青站在玄關處。
對方身後跟著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Alpha,搬著紙箱朝著客廳裡麵,在指揮下找角落暫時放好,一趟接著一趟,一共快十個大尺寸的紙箱。
關睢喊道:“爸。”
陸青走到自家兒子麵前上下打量著,好半晌,眼眸內夾著幾分心疼說:
“瘦了。”
“身體怎麼樣?”
關睢回答:“每個月都有做定期檢查,情況挺好的,基本上都恢複得差不多,信息素很穩定,除了部分記憶還沒找回來之外都沒什麼問題。”
身體上的情況在國外的第一年就恢複得差不多。
唯獨信息素過分紊亂。
不過這三年休養得特彆好,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陸青這才點點頭:“那就可以,恢複得很好就行。”
“等你忙完就回家,我讓楊媽給你燉點養身的湯補一補。”
關睢:“好的。”
言罷,抬眸,望向堆積在角落處的一堆紙箱。
他問,“我的東西這麼多嗎?”
陸青順著關睢的視線望去,說,“對的,你要的全部都在這裡。”
其實很多東西都是從這棟彆墅收拾好搬回到關家老宅暫時存放,現在關睢回來,又原封不動地搬回來。
“謝謝爸。”關睢說。
陸青笑了一下:“跟我客氣什麼?”
餘光瞥向餐桌的兩份意麵,心中頓時升起疑惑,問,“你剛起來嗎?怎麼做了兩份麵?”
關睢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半高領的衣衫。
“剛起來。”
至於後麵那句話———
陸青注意力一下子被關睢脖頸處半遮掩的痕跡吸引目光。
到底是過來人。
紅痕如何而來不用問便知道。
他是Beta,嗅不到信息素,不知道此刻整棟彆墅都是Alpha龍舌蘭信息素的味道。
“你———”陸青想要詢問一句。
最後硬生生咽下去。
關睢今年二十八歲,是個成年人,做事情自然會深思熟慮。
隻是有點好奇給關睢留下痕跡的人究竟是誰。
如果是彆人的話,溫頌怎麼辦?
“嗯?”關睢神色淡然。
陸青等好久才說:“那你先吃飯,我就暫時不打擾你。”
關睢垂首:“好的爸。”
說著就把陸青送到玄關處。
陸青還在叮囑著關睢要按時吃飯、少喝咖啡、減少熬夜,後者聽著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而是淡淡地點頭應聲下來。
終於。
“我還是想問你。”陸青半個身子都在門外,最後糾結片刻說道。
關睢:“您問。”
陸青注視著自家兒子,問:“你真的不記得溫頌了嗎?”
剛出車禍到國外休養的第一個月他其實就跟關睢提及過溫頌,奈何這個名字就如同“禁忌”般,一旦出現就會引發讓對方信息素變得不穩定。
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提過。
他知道關睢很喜歡溫頌,信息素不穩定也是因為太過於喜歡而產生劇烈的波動。
可惜當時關睢的情況不太好,身體多處傷口,腿也骨折,反複提及會讓他承受不住。
關睢聽見陸青的話眯著眼睛。
第一次聽見是來自段則。
第二次聽見則是來自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