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則:“所以我在看你的腦子有沒有摔壞。”
關睢:“滾。”
“你的腦子沒摔也壞了。”
挨罵的段則突然覺得這個味兒太對,之前的關睢看似恢複,但總覺得缺少什麼,現在———
他喃喃自語,“怎麼第一次覺得挨罵這麼爽呢?”
關睢:“..........”
“有病就去治。”
“不要拖累溫栩。”
段則:“.........嘖!”
“話說,”他轉移話題,好奇問,“你是怎麼恢複記憶的?溫頌是誰你記得嗎?”
關睢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說人話。”
“看來是記起來了。”段則輕嘖。
言罷又長長歎息,雙手環胸,語氣夾著調侃,“哥們,不是我說,你都不知道你失憶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儘毀三觀。”
“你說你兩次都對溫頌一見鐘情,每回都從挖牆腳開始,不知道還以為你上輩子是鋤頭精。”
“我真的是忍不住想要說一句,真的是——牛而逼之啊!”
關睢神色淡淡,沒因好友的話而滋生半點情緒。
習慣了。
也認同對方的話。
失去記憶這段時間做的事情他都記得。
“不過溫頌呢?”段則東張西望,“你恢複記憶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沒看見他?”
關睢垂斂著眼皮:“在路上。”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道略顯焦急的腳步聲。
病房內的兩名Alpha聞聲紛紛轉過身。
許是因劇烈運動導致溫頌呼吸頻率高,胸膛上下起伏較為明顯。他放慢腳步,最終站在病房門口,單手扶著門框,視線落在關睢的身上,從頭到尾仔細地打量不願錯過。
一個站在外麵,一個站在裡麵,遙遙相望。
Alpha穿著溫頌今日離開前的那套衣服,給他的感覺卻不一樣。
明明是一個人,但總覺得存在著不同。
哪怕失憶後還是失憶前的關睢,眼神都飽含著情意,溫頌仍舊覺得不對。前者為掠奪的占有欲,後者則是無法撲滅的濃烈愛意。
段則十分識趣。
看見溫頌來了之後悄然離開病房,給被迫分開三年的小情侶一個安靜的空間。
順手將病房的門給關上。
溫頌身子貼著門沒有往前一步。
見狀,關睢主動邁開步子朝著對方走來。
兩人之間一點點的縮短,到最後間隔隻有一拳的距離,仿佛聽見彼此的呼吸與心跳。
“瘦了。”關睢伸手碰了碰溫頌的臉頰。
末了,又低著頭,於對方的頸側嗅了嗅,仿佛這三年沒離開過,語氣熟稔又自然,說:
“不是今天早上才做過嗎?為什麼標記好像消失了,就連信息素的味道———”
突然,話音消失於一個久違的擁抱裡。
是溫頌主動伸手抱他。
“你先彆說話,讓我抱一會。”
關睢很聽話。
溫頌說什麼他照著做。
並且伸手回抱對方,感受著懷裡的Beta給予他的溫度以及不善言辭的愛意與思念。
明明一句有關的話都沒說,
但關睢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