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半天，我終於感覺身體回暖了，中午朱春明特意讓食堂給我蒸了豬血，可一想到剛才他們吐那些東西，我也沒吃下幾口。
“大哥，你問問下麵，誰還有剩下的大果子沒扔。”
大果子混了屍油，黃天奇說他能順著氣味追蹤到林平之的位置。
我有預感，林平之一定離衡水集團很近，這次說不定能把幕後之人找出來。
一開始朱春明說他得罪的那個張老板，我讓馬隊偷偷查了一下，他上個月出車禍死了。
所以讓林平之下劫財之術跟殺人害命的，另有其人，張老板隻是個幌子。
那個叫亮子的小警察很快拿了一塊剩下的大果子。
“兄弟，你真猛，你好歹戴個手套！”
“嘿嘿，一時著急，忘了，陳哥，你看這塊夠不？不夠我再去找！”
“夠了兄弟，你們忙活一早上了，趕緊歇會，對了，馬哥送回醫院沒？”
馬春明現在可以說就剩一口氣了，內傷加屍毒，能活著都算他體格子好。
“陳哥放心，馬哥已經到醫院了，有兩個兄弟在那看著他！”
聽亮子這麼說，我也算放心了，不過即便沒人看著，他也下不了地了。
“哎，你身上什麼味兒？”
亮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手上竟然抓下來一片爛菜葉子。
“我…我去翻的垃圾桶…”
這兄弟能處啊，有事兒真上！
“黃爺！”
“小子，跟我來！”
亮子見我要走，趕緊問我去哪，我讓他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我跟黃天奇出了廠子大門，沿著西邊的路往前走，衡水西邊是旺忠集團，生產鋁合金的，廠子對麵是一排平房。
黃天奇帶著我在一個平房門前停了下來。
“就在這！”
平房門窗的玻璃被遮的嚴嚴實實，從外麵什麼也看不到，黃天奇確定了裡麵沒人，我繞到後院，撿了塊磚頭，將玻璃砸碎跳了進去。
“哎我的媽呀！”
一落地我又扶著窗台翻了出去，長這麼大身手從來沒這麼好過。
屋子裡有兩個大鐵桶，一個裝著豆腐腦，一個裝著發黑的油。
大桶旁邊有兩個紅色塑料盆，盆裡竟然是一男一女兩個孩童的頭顱，頭上沒有眼睛，兩個黑黑的眼眶看著窗戶的方向，腐爛的臭味不知道是油桶發出來的還是兩個頭發出來的。
“哼！紅毛狐狸煉邪功呢，他們老胡家仗著上頭的幾位太爺太奶，有點飄了！”
黃天奇看著眼前的景象，對老胡家的恨意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