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奇伸出手示意柳龍雲盤他胳膊上,帶著他化道煙消失不見了。
這黃皮子,還開始背著我了?
我站在台階上,看著黃天奇跟柳龍雲消失的方向,村子西邊,有一處上空隱隱冒著黑氣,黑氣很淡,淡到仔細看也未必看得出來,可黃天奇這幾天每天都會去那裡,讓我無法忽視。
“姐夫,那裡是什麼地方?”
我指著那一處問張士博。
“那是西河,現在都成臭水溝子了。”
原來是西河,張士博給我講起金家村有兩條河,一條就在眼前,叫南河,一條叫西河。
原來這兩條河都是灌溉用的,幾年前不知道為啥,西河水灌溉的水田,一到秋天顆粒無收。
後來村裡人就把南河水引過去,種出的糧食才正常,村民開始傳西河鬨鬼,更有甚者說親眼看到河裡有個頭戴太陽圍巾的男人,手裡還拿著一把刀。
可近年來村裡並沒有人失蹤,也沒有在河裡淹死的。
西河肯定不太正常,黃天奇每次回來都眉頭緊鎖,問他他也不說,神神秘秘,看樣子那東西不太好對付。
我跟張士博帶著糖糖在院兒裡摘小茄蛋兒,農村就這點好,想吃什麼去院子裡摘,絕對不打藥,咬在嘴裡有絲絲甜味。
“七斤!七斤不好了,你快來看看林新!”
許玉蘭這幾天不是去林媛媛二大娘家,就是去她老大娘家,現在村子裡誰家狗下幾個崽子我們都知道了。
“媽!你怎麼又去了?”
林媛媛有些無奈,我也沒想到許玉蘭原來社交能力這麼強。
“哎媽呀你快靠邊吧,七斤你快來!”
許玉蘭扒拉開林媛媛,過來扯著我就往二大娘家院子裡跑。
“姨—鞋—咳咳咳—”
我想說我還沒換鞋,一隻拖鞋已經掉了,地上的石頭子紮的我腳印疼,嘴裡沒咽下去的半個茄子差點把我噎死。
一進二大娘家,林新的慘叫聲就穿出來。
推開門,眼前的林新沒了上次那副裝逼模樣,跪在地上,雙手死死掐著自己的脖子好像在往下扯什麼東西。
手指隨著他的用力,腐爛的肉開始往下掉,露出發黑的骨頭。
“柳仙家!還請高抬貴手!”
其他人看不到,我卻能看到柳龍封正纏著林新,越纏越緊,林新的臉憋的通紅,已發不出聲音。
出於本能我開口求情。
“大花出不了長白山,托我替她報殺子之仇!”
“仙家!林新做惡理性受罰,可您老人家也會因此沾上因果,要不咱想個折中的法子?”
出於人道,我自然不能看著林新死在我麵前,不過如果老仙兒不給麵子,那就當我沒說,畢竟大花在地下森林救過我們好幾次,在心裡我更偏向大花。
沒想到柳龍封聽我這麼一說,還真鬆開了。
“你說怎麼折中?”
不是,好你個柳仙兒,把鍋甩我頭上了!我怎麼說,我說我剛才扯犢子呢,你把他勒死吧!